面吃,偶尔还有肉。当时我们还在为此高兴,不用做工就能吃到饱饭。但后来,我们发现了问题。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被带走,那些人再也不会回来,等人少了后,又会有新人补充进来。”
“这种事让我们感到害怕,便向看守询问,看守说那些人都是害了重病,送到医院治疗去了。直到有一天,日本人过节,喝了很多酒,他们将三个带出去的人送了回来。这三个人,也没有什么体外伤,却奄奄一息的样子。这些人,连动都动不了,和死了差不多。我和其中一位相熟,便过去照顾他。他突然清醒,垂死之际告诉了我一些事情。”
说到这里,男子双肩在颤抖,不可压抑的悲伤和恐惧。
李山河叹了口气,倒了杯水给男子。
喝了水后,男子情绪缓解,继续道。
“他说,被带到一个像刑房的地方,绑在铁架子床上,穿白衣服的日本人用小孩手臂粗的大针筒抽血,抽了很多。体质弱的,抽完血就废了,直接带出去处理。其他人会送到另一间房,注射药剂,每种药都不同,有的发烧生疹子,有的浑身长脓包,有的当场就死掉。反正就是求死不能,求生无路。”
“我们当时听了吓得不轻,讨论一定要从那个鬼地方逃出来。中秋节那天,日本竟然也在过节,他们聚众饮酒,却忘了给我们送餐。直到半夜,才有一名守卫提着食物过来。我们趁其送餐的空挡,抢下啤酒瓶,用瓶子砸晕他,随后取走其身上的钥匙,打开了几个牢门,一起逃了出去。”
吴影踪认真记录着,男子的经历还在继续。
他们搭乘人梯翻过围墙,却被发现,还没来得及翻墙的那位狱友冲向警卫,被射杀了。
剩下的人翻过壕沟,向东逃去,日本兵用机枪向他们扫射。
这些人里面,有两位逃到了中马堡15里外的八家子屯,却被伪军自卫团长吴省三抓住,一名当场处死,一名送回了那个恶魔监狱。
剩下的12人却逃出生天,其中就有述说的男子,他毅然加入了抗联。
所有的资料都记录完,吴影踪虽然心中激动,却没有任何表态。
他谨记自己的身份,不管任何事,都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但向总经理报告是必须的。
第一天,他没有机会。
第二天,也没有。
直到第三天,抗联又弄了几间房接待新加入的人,他和赵婉平分到了一个独处的房间。
这才有了机会向南边发报。
第一次汇报后,上面命令他阻止抗联的行动。
这可不是好办的事情,两名新入伙的成员,怎么能阻止得了抗联的事情。
在做过尝试未果后,他们于第四天,又回电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