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了。”
唯一没有动手的那位国字脸也出声道:“停手。”
赵婉平松开胳膊,将两个对手推回。
吴影踪也放开被自己控制的人。
他出声道:“刚才我喊不要用枪,你也同样,表明我们都怕惊动日本人。”
“你们俩的年纪不大,身手却这么好,哈尔滨地界的能手我都认识,你们不是本地人,说吧,哪来的过江龙?”对方回道。
吴影踪露出笑容:“甭给我打哑巴缠,我们不是二虎八鸡,这地界混的,连个话都说不转,你也不是本地人吧。”
两人针锋相对,其实经过试探后,都不是本地混的,不由相视而笑。
那男子伸出手:“李山河,我们是东北抗联的。”
对方不管是不是东北抗联,这个态度表了,就得装作接受。
经过训练后的吴影踪和赵婉平谨记总经理的那句话:“喜怒不由心,善变才是道。”
执行任务的时候,就像演戏,绝对不要做自己。
吴影踪也还以笑容,与其握手:“我叫李佳生,这是我兄弟李佳明,我们从山东来,老家活不下去了,来这边讨生活,却没想这里现在比关内还难。”
“是啊。”李山河感慨道:“你们可能是最后一批闯关东的了。现在东北的地都是给日本垦荒团留的,说是垦荒,好些个熟地良田都被他们占去,和前年比起来,棚户区多了三成。”
李山河可不只是感慨,他对这两位好身手的青年也很感兴趣。
随即又道:“我们抗联就是专门和日本人作对的,不把小日本赶出东北,决不罢休,你们兄弟两个身手不错,不如加入抗联一起干?”
“加入抗联?”化名李佳生的吴影踪故作惊讶,看向赵婉平:“佳明,这日子混不下去了。要不跟他们干?”
“能吃饱饭吗?”赵婉平反问句。
李山河笑道:“能。”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因为身手好,行动队两人就成了抗联的成员。
随后两人跟着李山河来到他们藏身的地方,也在棚户区,连片的几间房都是他们的人,还不少呢。
进了一间棚户房,李山河让人拿出关二爷的神像。
上香,然后转身道:
“你们两个,是不是诚心加入抗联,只有神明论断,来,给关玛法上香磕头,便算你们入伙了。”
吴影踪和赵婉平心中无愧,烧香发誓,算是正式入伙。
这一出,让李山河再无怀疑,他拿出一张照片,感慨道。
“看到这个了吧,民国19年,我们东北第一军第五旅扛着青龙偃月刀进的北平城,我们几个就在其中。后来哥几个调回沈阳,却一枪不发让日本人占去,我们哥几个干脆偷了枪上山为寇不伺候日本人。”
从这位的话,就能听出,本次行动成员的复杂性。
除了土匪外,其他屋子的人,据李山河说,有义勇军的,也有东北军时期的警员士兵,还有地方的武装。
吴影踪惊讶,这么多人,都跑到这里集结,是要干嘛啊?!
他出声询问:“哥,莪们入伙了,你得告诉我们要做什么了吧?”
“我说了你们肯定愿意,我们这次是来打下中马堡的。”
中马堡,让吴影踪心脏狂跳,他们行动队也是冲着中马堡来的,却没想碰到另一路人马。
“你们也......”赵婉平差点说漏嘴,还好被吴影踪扯了下及时醒悟。
“你们要打的中马堡是什么地方?粮仓吗?”吴影踪问道。
“哎,我带你们去见个人。”李山河带着两人出门,去了旁边的棚户房。
在那里,他介绍一位消瘦的男子。
“他是老李,全名不能说,日本人正在到处找他。让他告诉你中马堡发生了什么事。老李,这是我们新招的行动人员,身手好着呢,就是对日本的暴行还不清楚,你给他们上堂课。”
消瘦男子点头。
“去年,我在哈尔滨做工,那天下了工,我和工友在街上走,突然封街。一帮日本军和警员将街上所有人赶到一边,只选青壮年带走。我们当时以为是抓劳工,也不敢反抗,就这么被他们带上卡车。”
男子说到这里露出懊悔表情。
“要是知道后面会发生那些事,我们拼死也不会从的。他们在车上给我们绑上眼布,也不知道走了多远,送进了一个大院子里。那里四周都是楼房围住,还有很多日本兵把守。”
听到这里,吴影踪突然出声打断。“我能不能将这些写出来,好让更多人知道这事?”
“可以啊!”李山河和那位男子同意了。
在给吴影踪找来纸笔记录后,男子的自诉继续。
“我们被关在监狱里,带着手铐和脚镣,但吃的方面却没亏待,有大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