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处角落,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默默听着众人的议论。
他身边的年轻人不甘心地问:“老大,我们真的要投靠赵金斗?”
“我知道你们对游商有意见,但赵金斗是李家推出来的傀儡。”
想起在那个年轻掌事的撮合下,太白酒家游商云集的画面,吕茂脸色凝重:“李家才是这蒲阴山的天,如果能搭上李家的关系,葛义就不敢再逼迫我们了。”
“然而太难了,我们对李家没有利用价值。”
一個壮硕的中年男子摇摇头。
“所以我们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到赵金斗,然后想办法借他搭上李家的船。”
吕茂解释道。
“哼,就怕赵金斗尽耍嘴皮,根本不肯帮我们牵线搭桥。”
年轻人摇头,不觉得赵金斗会帮他们。
“赵金斗的消息远比我们灵通,跟他合作,至少能寻一安全之地,不至于让你的第二条手臂也废掉。”
闻言,年轻人紧握着仅剩一截袖子的左臂,眼中闪过一丝凶狠:“老大,我与韦飞不共戴天。”
吕茂叹息一声:“是我对不住兄弟们,你们有谁想要退出猎妖团,我无话可说。”
“老大你说什么呢?不将葛义的头砍下来当球踢,我绝对不走。”
林浩怒而起身,吸引了好几个人的注意。
但因为化了妆,没人认出吕茂一伙。
山叔的眉头紧锁,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严厉:“小浩,你这条胳膊是怎么断的?”
“你可明白,为了来到这里,我们承担了多大的风险?”
“若你不改这急躁的性子,早晚有一天,你的鲁莽会害死我们所有人。”
“我......”
林浩哑口无言,低下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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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现在怎么样了?”
在幻彩冥蝶的风波后,李相鸣被打发回泰来峰。
随他一同归来的还有李相传等人。
面对这些受伤的部下,李相鸣逐一登门探望。
经过李诚沛的精心治疗,大多数受伤的捕兽房修士都已渐渐康复。
唯独李相传神思不属
“他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但心理上的创伤却非药石能解。”
李诚沛叹了口气:“我只希望他不要因此滋生心魔。”
李诚沛收拾好自己的医疗器具,步履蹒跚地离开了。
李相鸣在房间外踌躇了片刻,然后走进去,看到李相传眼神空洞,整个人显得浑浑噩噩。
自从得知李谦忠是死于他手,这位曾经的捕兽房副掌事便一直沉浸在深深的自责和痛苦之中。
李相鸣轻轻地退出了房间,没有打扰李相传。
他知道,此时此刻,任何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李相传能否渡过这个难关,只能依靠他自己的内心力量。
如果李相传能够放下这段过去,他的心境会得到稳固,未来的修行之路也会更加顺畅。
反之,如果他不能释怀,心魔将成为他一生的梦魇,筑基更是遥遥无期。
离开李相传的房间,李相鸣又去看望了李相新。
李相新还在青苗院学习,得知父亲的噩耗后,同样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之中。
但由于年纪尚小,加之家族和李继虎等人的悉心劝解,他似乎比李相传更早地走出了心理的阴影。
只不过是不是真的走出阴影,就不得而知了。
“教习,你能不能留下来教导我们法术?”
李继虎眼巴巴地看着李相鸣。
李相鸣摸了摸他的脑袋,这小家伙已经练气三层,以支脉修士的身份和资源,修为比直脉修士的李相新还高,足以证明其资质。
“我已非青苗院教习,留在这里多有不适,如果你想跟我学习,可以来我家,记得喊上相新。”
“真的?”
“嗯!”
由于被停职,李相鸣现在也只能留在泰来峰。
李相贞见他回来,吵闹着要学习法术。
说起来,李相鸣很早就答应过自己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
此时有空,自不好违背诺言。
反正教一个是教,两个也是教。
而且也不全是他教,李相鸣打算拉上李相成,以探讨“魅影海浪”为由,让他帮忙。
李相成钟爱法术,应该不至于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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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山中庭的修炼场上,李相贞稚嫩的嗓音划破了宁静。
他的小手一挥,一团火球在掌心凝聚,由小变大,直至人头大小。
随着大喝一声,火球摇摇晃晃地向李相鸣飞去,尽管飞行轨迹不够稳定,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