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闻言当先开口，他笑道：“这一点，锋兄和老乞丐，大概是都没在意什么。不过黄某最喜欢研究一些东西，却明白先天功与我等的不同。”

江河捧着一个碗，冲着蛇羹，饶有兴趣的听黄药师讲述。

“我，锋兄，还有老乞丐，甚至老和尚四人的武功，多多少少都是由外而内，苦练招式而来。或许是受到道家练气之法的影响，王重阳那先天功，却是直接从练气起步，不讲究什么招式。”

“此言有理，老乞丐觉得，牛鼻子死的早，大概就是身体不好的原因。”

“乞丐乱说，王重阳比我们所有人都大了十几岁，这也是当年华山论剑之后，我欧阳锋不服气的主要原因。他似得早，是他年纪到了。”

“峰兄此言有失偏颇，王兄年纪到了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暗伤太多，无法修复了。否者以王兄的内力修为，岂能会走的那么早？”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

江河和小龙女捧着碗吃着听着，倒是觉得有趣。李莫愁不断的给几人倒酒，自己也安安静静。

最后，老乞丐洪七公气呼呼的说道：“总之，王重阳就是天天练气不打熬根骨，他若是多多打熬根骨，未必不能多活几年。”

欧阳锋和黄药师闻言沉默，然后点了点头，黄药师感慨：“纵观能在江湖上传承悠久，却又久负盛名的武学，都是内外兼修。”

“降龙十八掌就是这个道理，由外而内，打熬根骨，身强力壮，内力自生。如此得来的内力，也会精纯无比，对身躯多有好处。”

“黄某早年得到的一套拳法，让黄某走向了习武之路。苦练多年，或许也有些天赋，这才由外而内，内力自生。黄某一身所学，都是在那拳法的基础上演变而来的。”

说到这里，黄药师就起身打出自己最开始修炼的拳法，却见轻灵飘逸，飘然若仙。小龙女看了看，嘀咕道：“倒是跟美女拳法相似，只是多了阳刚之气。”

欧阳锋看完，也起身说道：“我跟黄兄一样，也是从练拳开始。后来得到一卷讲述毒药与下毒调配毒物的书卷，老夫才养了蛇，琢磨出灵蛇拳修炼出内力……”

他一边打拳，一边口述，整個人别看老迈，却真的如同灵蛇一般，左右变换，拳法如蛇头，时刻等待择人而噬。

“后来，老夫就琢磨出了蛤蟆功来，又见过黄兄那碧海生潮曲，蛤蟆功这才完善许多。”

黄药师兴趣满满：“锋兄，竟然还有这件事情？”

洪七公：“老毒物好不要脸，竟然偷学别人武功。”

欧阳锋嗤笑道：“我和黄兄，王重阳的武功，都是自己创出来的，你老乞丐和老和尚都是修炼先人的，没资格跟我们说话。”

洪七公气的脸红脖子粗，却无法辩解，因为欧阳锋说的是实话。倒是黄药师为他开解，说道：“那降龙十八掌传到七兄手中的时候已经残破，是七兄补全的。”

欧阳锋也没揪着不放，兴致勃勃的开口：“我这蛤蟆功，刚开始只是为了修炼出强横内功，后来觉得蛤蟆捕食迅猛难挡，于是就眼前一亮，多多观察。”

“如此，却也练出了刚猛之内力，可每次与人动手，身躯都承受不住冲击。直到听闻黄兄那碧海生潮取，与桃花岛坐看潮起潮落，老夫才幡然醒悟过来。”

“于是回去池塘，研究那些蛤蟆，这才有所收获。否者，你你们以为老夫为何每次运功，腹腔都有咕咕咕的蛤蟆轰鸣之音？并非是为了震慑和诡异，而是为了雄壮五脏也。”

经过欧阳锋的解释，江河等人才明白蛤蟆功的精华所在，就是那不起杆的咕咕咕的声音。他这是模拟蛤蟆鸣叫，用来震荡五脏，再以内力滋养，达到五脏雄壮，气血雄浑，滋养根骨的效果。

黄药师感慨：“怪不得你身体强横，连七兄的降龙掌都能硬抗。”

老乞丐叹息：“我这也唯有一双手张能跟他碰撞几下了，至今想来，若非那一阳指以点破面，克制与他，恐怕我们五人之中，老毒物才是那个最强的。”

江河也思考，当初修炼紫霞神功的时候，确实是滋养肉身，让他身体舒服许多。但是要真的说身强力壮，还是从修炼招式开始，然后再到龙象般若功，这才给江河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想到此处，江河主动加入讨论，最终得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结论。武功诞生之初，大概只是打熬身体。或许有人无意间，由外而内诞生了内力，因此，就有了无数打熬身体的功夫。

后来，对内力的研究多了，这才有了专门的内功心法，不修炼招式，直接修炼出内力。

等到这个结论之后，几人又想到，如果说丹田是水桶，经脉是水渠，那内力就如同活水。

丹田、经脉决定了一个人的内力储备，运行速度的快慢。

而人的肉身，却是承载丹田和经脉的，这也是为什么修炼横练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