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这儿,富的有富的玩法,穷的有穷的去处,一掷千金的不少见,一文两文的也能看了精彩的表演,另还有街头演的热闹戏,这个不出银子都成,有钱捧钱场,没钱捧人场。
待夜半结束,二人拉着手走出瓦子,还有些意犹未尽。
七月的里的节也不过这么多,下个月还有中秋的,过节前后更是热闹,二人便等着下月再来过一次二人世界。
松快这一回,柳云清便又开始忙活起来。
香水坊布置得差不多了,前儿白新阳在善堂里挑了好些半大孩子们,成不成的还得叫柳云清过来把把关。
赵承砚专给这些孩子们请了个夫子教他们读书,甭管是小娘子还是小郎君都得会认字。
读了书自然明理,柳云清过去一瞧,再挨着个儿的一问,果然比从人牙子手中直接买要好得多。
他们不似雨平她们直接卖身给了柳云清,柳云清便专草拟了用人合同,给这些孩子们人手一份儿。
上书每月工钱二两半,一年四身新衣,每日包两餐,每个月咸甜点心各半斤,小娘子们每个月还多得三两红糖、、、、、
而今二期工程生活区还没建成,柳云清只得还叫他们暂住在善堂里,每日雇车接送。
孩子们一听这个,只觉做梦似的。
有一个大些的娘子怯生生的捏着自己的合同站了出来,一时不敢在上签字画押。
“柳娘子莫不是算错了银子,旁的不说,一个月二两半,一日便合八十多文,就我们这般年纪的,到外头不分白天黑地的干活也得不了这多的工钱。”
“更别提娘子还要给我们一年四身衣裳,一个月两包点心,还管吃饭、、、、、”
“我们都知道您和官人是顶心好的人,官人救我们性命,养我们长大,而今我们都大了,已是没脸赖在善堂,谁道您还对我们这么好,您是生意人,做生意哪能这般?”
柳云清闻言忍不住笑,笑中也带着心酸。
就像跟前的这小娘子,瞧着也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年纪,跟云溪差不多,她这样懂事当真叫人心疼。
柳云清上前摸了摸她的发顶。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那小娘子答:“回娘子话,我唤作赵筝,今年十四了,娘子叫我小筝便是。”
柳云清点头,这话她是说给小筝听,也是说给周围的孩子们听的。
“小筝说得不错,若依着外头的规矩,在坊里干活的小工一日能得三五十文都是多的,岂能领到一月二两半,平日里掌柜的不再克扣已然是心善,我这般当真是不会做生意。”
“只是你们可知道,我为什么偏要同官人商量,让你们来我的坊中做事?”
孩子们摇摇头,有些胆大些的说是娘子心善,可怜他们,还有的说是他们会识字,比外头的孩子们强。
唯独赵筝思索好一会儿:“莫不是娘子的生意要紧,信不过旁人?”
柳云清闻言赞许点头:“小筝说得正是。”
“我专求了官人请了你们来,不是因为可怜你们,你们都是自尊自爱能自己养活自己的小大人了,若我只是心善可怜你们,便也是看不起你们,侮辱你们。”
“想来你们多少也听说过近来咱们汴京正时兴的香纸,这香纸生意便是我的,而这香水坊要做的,就是对于香纸来说最重要的香水。”
“我们研制的秘方不知多少人觊觎着,大家以后都来坊中做事了,以后说不得会有人拿重金来贿赂要挟你们。”
“而今二两半你们便觉得多了,可他们若是出手贿赂便是十两,五十两,甚至是一百两,你们又该怎么选呢?”
赵筝脸色一正忙答。
“莫说十两一百两,娘子这样看得起我们,花了银子和心思来请我们,我们就得忠人之事,决不能为了银子背叛了娘子!”
柳云清笑着点头,一一看过去:“是了,这便是我花了大价钱要请你们的缘故,官人为你们的人品作保,你们也向我展露了心迹,花再多的银子我也值得。”
“而今这还是你们刚来能享受的福利,待干得时间长了,我还要给你们分房子,还要操心你们的终身大事,甚至是为你们的孩子做打算。”
“让你们的孩子一出生就有安稳的家,长大些了就能读书识字或是学了一技之长,不为生计发愁。”
“而今我向你们许诺的都一一写在了契书上,或许你们不相信,但时间总会让你们相信我绝对不会辜负你们,也请诸位不要辜负我。”
此言一出,莫说是这帮孩子们,便是一旁的白新阳也听得动容不已。
或许这些孩子们还是半信半疑的,可对于白新阳来说,这世上再没有比遇见柳云清还幸运的事儿了。
她从前在做什么,而今在做什么,柳娘子对她的用心从来都比说出来的要多。
“有柳娘子此言,我们还能有什么不满,也请柳娘子将我们辜负您的惩罚写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