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文渊阁里不出来了。
樊忠却像是没看见曹鼐的焦急,慢条斯理道:“曹首辅,陛下谁也不见,我也没办法啊。”
“你...不好!”曹鼐看了眼日头,面色大变,连招呼也不打,坐上马车飞奔向五军都督府。
到了地方还未进门,最新一场议事已经开始。
“还是江南吧!”井源烦躁的声音响起,“江南一地久无战事,留那么多人做什么?”
“不行,还是要沿海!”陈循拍着桌子大声道:“留那么多卫所,倭寇之患却日益加重,一群蝇营狗苟之辈,只会误国!”
“你骂谁?!”陈怀重重一拍桌子,指着陈循道:“你们尸位素餐,好意思说我们?!”
“荒谬!粗鄙!”张益大声反驳道:“陈侍郎只是就事论事,平乡候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打自招么!”
“够了!”胡濙十分头疼,不耐烦道:“今日议事,不要说别的。
就算他们做了什么不合礼法之事,也等今日议事之后再说!”
“不合礼法?”张辅眯起眼睛,冷声道:“胡尚书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如何不合礼法了?”
胡濙瞥了张辅一眼,“定兴王多虑了,我是说那些不合礼法之人,与你们无关。”
定兴王三字,被胡濙说得极重,任谁都能听出不对。
张辅霍然起身,大声道:“胡尚书若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不如去御前与我辩驳一番?!”
胡濙也站起身,咬牙道:“辩驳?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
“不说,那你当如何!”张辅一掌拍下,桌上瞬间出现了一道裂痕。
“有本事你就动手!”胡濙气极道:“将我等都打杀了,好让你一家独大!”
“你放屁!”
......
文渊阁中。
刘邦慢慢品着杯中的清茶,身侧朱见深正大口咬着包子。
父子俩无人说话,窗外白云缓缓飘动,屋内书声沙沙作响。
一片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