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料子...怎么又是皇后越权?”
刘邦仔细看了眼记载,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想了想点头道:“事急从权,不错,是个好妻子。”
汉和帝身体不好,生的儿子不是夭折就是有病,还好他有个好媳妇,没野心还能干。
至于宫闱中那点破事,他也懒得去细细研究,只是在纸上写下“皇后”二字,便继续看了起来。
但后面,刘邦脸上的笑容就缓缓消失了。
不知是因为久居深宫,还是因为邓太后的威严太厚,这汉安帝的猜忌心的极重,除了乳母母女谁也不信,还十分宠信宫女,致使宫女威势凌帝......
刘邦翻了个白眼,没有再看下去,而是看向沉睡的朱见深,陷入了沉思。
看了这么多的皇帝,他大致得出一个结论。
国朝之初多贤君,这很正常。
但那些导致国朝出现危机的皇帝,往往都有一个相同的特点。
传承无序。
要么是从藩王中找出宗室子弟,要么就是幼年登基的小皇帝。
而无论是文景之治加汉武帝,还是明章之治加汉和帝。
他们的皇位传承必然是有序的,没有出现什么大乱子。
而被立为太子之人,一定都学过该如何治国,或者说学过只有帝王才清楚的“家学”。
刘邦眸光逐渐变得深沉,思索片刻后,在纸上写下四字。
教子。
传承。
后面的记载,刘邦只是大致扫了眼,当发现又是外戚和皇室之争时,不禁有些感叹。
几百年过去了,还是那些破事,一点新鲜的都没有。
安帝之后,外戚专权,在一番尔虞我诈后,顺帝继位。
顺帝还算不错,也做出了一些努力,可惜...死的太早了。
又掉进了传承无序的乱象之中。
三个娃娃皇帝,被人推到台前来做傀儡。
之后的桓灵二帝,被外戚吓怕了,开始培植宦官,结果养出了一群祸患。
再后,黄巾起义,汉灵帝玩权谋还算可以,但治国是一塌糊涂。
为平叛任由地方做大,光顾眼前饮鸩止渴,一点都不想后世子孙该怎么办。
目光短浅!
刘邦骂了句脏话,再想看后面的记载时,这才发现天边已经晨曦初现。
天已经亮了。
他活动了下僵硬的脑袋,吹灭快要烧干的灯烛,走到朱见深身边,轻声道:“竖子,起来用膳了。”
一连叫了好几遍,朱见深才哼唧了几声,用力抓起衣服盖住脑袋。
“竖子,还学会赖床了。”
刘邦笑了笑,也不再催,走出了文渊阁,刚推开门,就看见樊忠身披甲胄,侍立在门边,甲胄上还有尚未散去的晨露,看样子在外面守了一夜。
“微臣参见陛下。”听到响动,樊忠赶忙躬身行礼,带动衣甲叮当作响。
刘邦疲惫的伸了个懒腰,吩咐道:“乃公还要在这待上些时日。
你去取两床被褥,再去把孙太后宫中的宫女叫来,服侍太子洗漱。
御膳你去盯着,一日三餐送到门前,唤太子来取即可。
也先如何了?”
樊忠正在点头称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犹豫了片刻才说道:“也先近日异常狂躁,已经被看守的金吾卫揍了好几顿,还是不肯吃饭,吵着要面见您。”
“见我?”刘邦揉着眼睛笑道:“距离上次改变,已经过去多久了?”
“回陛下,三日。”
“再苦上他四日,之后换回来。”刘邦随意道:“让他搞清楚自己是谁。
一条丧家之犬,也敢狺狺狂吠?”
樊忠朝刘邦的背影深深行了一礼,轻轻关上阁门,走到了翰林院外。
看着被金吾卫挡在外面的翰林,樊忠面无表情的整了整臂甲,带着侍卫劈开人海,缓步走了出去,无视了所有声音。
“樊将军!”曹鼐突然挡在樊忠面前,焦急道:“陛下何时出楼?”
“见过曹首辅。”樊忠拱手行礼道:“下官只是听命行事,其他事一无所知。”
曹鼐哪里肯信,催促道:“樊将军,国事之重,十万火急,烦请将军通报一声。
事关卫所军户,此事还需陛下圣裁!”
无怪他这么着急,五军都督府这几天就没有消停过,越吵越凶。
若非武将勋贵害怕一架打下来都督府中尸横遍野,朝堂六部群龙无首,沙包大的拳头早就向那群文官的老脸上招呼了。
文官们也不甘示弱,摆出一副“文死谏”的架势,梗着脖子寸步不退,哪怕武将手都摸到刀柄上也不甘示弱。
曹鼐从中调和了几次,但效果越来越差,无奈之下只能面圣,谁承想皇帝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