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揍少了,不行,回去之后不揍一顿,难消心头之恨。
朱见深本能的一哆嗦,莫名感觉屁股有些发烫。
而众人则是隐晦的交换了下视线,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今日属实是意外之喜。
皇帝平安无事,只要不出意外,大明又能安稳几十年。
“诸位爱卿,这第一件事,就是朕已经选定了太子人选。”刘邦突然伸手将朱见深抱起,放在身边,一手按在朱见深脑袋上,淡淡道:“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众人面面相觑。
按照礼制,立太子乃是国朝大事。
确立之前,皇帝应当和众臣商议,从皇子品德、才能、身体状况和母妃家庭等多方面考虑。
虽然祖制有云,有嫡立嫡,无嫡立长。
但朱见深实在是太过年幼了。
若是皇帝身患重病,为了国朝的稳定紧急册立太子,众人也说不出什么。
可现在皇帝看起来十分健康,那册立太子一事就要好好思量思量了。
太子年幼,万一中道崩殂,于国不祥。
何况现在的朱见深,根本看不出什么好坏,以后出了什么问题,恐怕......
众人都是满腹思虑,既不应和也不反对,场面一时间显得有些尴尬。
胡濙看看朱见深,又看看刘邦,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
皇帝这般亲昵的举动,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此刻询问众人,只不过是走个过场。
但为了大明的江山稳固,为了太宗的血脉传承有序,该说的话一定是要说的。
这个恶人,只能自己来当。
想到这,胡濙躬身行了一礼,说道:“陛下,臣......”
“胡尚书且慢。”刘邦打断道:“朕的话还没有说完。
这第二件事,事关重大,诸位不急回答,先仔细思量一番。”
见刘邦说的认真,众人连忙屏息凝神。
刘邦先是缓缓扫了眼众人,才轻声一字一顿道。
“朕有意裁撤军户卫所,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宫内瞬间陷入了死寂,众人不自觉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刘邦的话像是一道惊雷,将他们的七窍玲珑心劈得千疮百孔。
站在最后的商辂猛地抬头,和刘邦对视了一瞬,瞬间明白了刘邦的意思,又默默将头低了下去,打定主意这次议事一言不发。
片刻后,邝埜忽然冲出队列,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但他却像是全然没有觉察一般,稳住身形颤抖问道:“敢问陛下,为何要裁撤军户卫所?
那...那可是我大明镇守万方的根基啊。”
相比于激动的邝埜,其他人心中却产生了不一样的情绪。
各异的目光落在了刘邦身上,而原本最引人注意的朱见深,此刻倒显得不太重要了。
朱见深规规矩矩的坐在龙椅上,突如其来的紧张氛围,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这...这就是天子每天要做的事么?
就在他心中刚要生出畏惧的心思时,忽然感觉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他一愣,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刘邦面无表情,淡然道:“朕自登基以来,国朝就无一日安稳。
先有鞑靼寇边,后有麓川生事,外有瓦剌虎视,内有叛乱丛生。
十五年来,大明一直都在征战。
如今也先被擒,瓦剌暂时没有威胁,国内叛乱也逐渐平息,朕以为,国朝到了该休养生息的时候了。
昔年,太祖立朝,国朝不稳,因此需要大量卫所军户,来稳住我大明河山。
但现在,部分卫所军户除了空耗国孥外并无用处。
裁撤军户卫所,省下的钱粮,正好用于安置流民,救济灾民,行教化之功,诸君以为如何?”
陈循闻言难掩喜色,立马出列想要将此事定死:“陛下圣明,大明久战,早已入不敷出。
如今陛下选择修养生息,实乃万民之福。
以大明之广袤,只要数年时间,必能恢复元气,越发强盛。
到那时,区区瓦剌,无需王师亲至,必能望风而降,对我大明称臣纳贡!”
高谷闻言却出列道:“陛下,此事事关重大,臣以为不能轻易决断,还望陛下三思。”
陈循皱起眉头,不满的看了高谷一样,劝道:“高侍郎,此举乃是利国利民的仁政,还有什么好思考的?
再说了,以陛下之远见,岂能想不到此事的利与弊?”
高谷的额头却皱出了深深的“川字”,依然坚持道:“还请陛下三思。”
刘邦突然捏了捏朱见深小手,悄悄示意他看向众臣,接着道:“还有人可有异议?”
王佐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