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贼子有关系!
彭翰林您莫要再说这种话了,事关谋逆,我有几颗脑袋,敢掺合这种事啊?!”
“真的么?”彭时又拍了下黄谏的肩膀,阴森森道:“黄藩台可能有所不知,那些人并不全是因为谋逆被抓。
其中一部分人,媚上欺下,隐田匿税,上下勾结,鱼肉百姓。
不知黄藩台,有没有做过此事啊?”
黄谏被问傻了,缓缓咽了口口水,看着眉眼间杀气腾腾的彭时,结巴道:“我...我身为一省布政使,深受皇恩,岂会去做那种事?”
“黄藩台。”彭时按住黄谏的肩膀,五指慢慢收紧,疼得黄谏嘴角一抽一抽,“漂亮话谁都会说,但真正做了什么,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
你说对么?”
黄谏此时都顾不上疼痛,脑中如走马灯一般飞快翻阅着记忆。
在确认自己没犯什么大错后,黄谏松了口气,神色一正刚想据理力争,可看见彭时仿佛能洞穿人心的双眼,突然心神一凛,立马察觉到不对。
彭时此番,不是冲他来的!
是冲方家来的!
方家的事他很少参与,一直以来都是方氏在打理。
但方家是贩盐起家,刚开始时肯定不是所有手段都能放在桌面上的。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偌大的一个家族,难免会有些见不得人的事。
莫非...彭时查到什么东西了?
想到这,黄谏额头又开始冒汗了,结结巴巴想要辩解,可东拉西扯了半天,没有一句说到点子上。
眼看彭时的眼神越来越凌厉,黄谏彻底慌了神,语气中都多了几分哭腔,颤声道。
“彭...彭翰林,您要问什么不妨直说,我...我一定知无不言。
但我不知道的,我是真的一句都说不出来啊!”
“哼,我问你......”
“彭兄。”商辂忽然按住了彭时的手臂,无奈道;“黄藩台又不知情,你何必要为难他?”
“他知不知情与我何干?”彭时冷哼道:“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我现在问的,是另外一件事!”
“何事?”商辂诧异道。
彭时没有说话,而是又深深看了眼黄谏,把黄谏看得双腿发软面色微白,才松开了手,一脸严肃道:“我会向陛下请命,留在广东!
我不相信,此地只有一个黄正如!”
噗通。
黄谏终于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面对商辂和彭时的目光,他强撑着微笑道:“昨夜未休息好,让两位见笑了。”
商辂上前将他扶起,温和道:“黄藩台千万要支撑住。
等下面圣,千万不要失礼。”
“一定!一定!”黄谏笑得比哭得还难看,颤颤巍巍跟在后面。
众人一同来到城门前,按官职大小站定。
黄谏浑浑噩噩的被引到最前面,等回过神时才发现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看着越来越近的大军,他第一次觉得,原来官职太高也不是件好事......
“这是?”
刘邦率兵走到近前,看着高高撅起的屁股,疑惑的用马鞭挠了挠头。
“罪臣黄谏,参见陛下!”
黄谏喊得声嘶力竭,生怕刘邦听不见他说话。
刘邦脸上疑惑更甚,对后方面露异色的商辂问道;“他怎么了?”
“回陛下,臣也不知道。”商辂躬着腰,好奇打量着微微颤抖的黄谏。
“回陛下,臣身为布政使,却对下失察,还望陛下治罪!”黄谏大声道。
他已经想清楚了,与其等着被事后清算掉脑袋,不如老老实实请罪坦白,说不定还能多一条生路。
等下皇帝问起,他就将这些年收的笔墨纸砚全交出去。
希望皇帝能看在他坦诚的份上,给他一家老小一条生路。
“治罪?”刘邦的表情也变得古怪起来,对商辂问道:“他也不知道?”
商辂满眼困惑,轻声道:“臣也不清楚此事,应该是......”
“陛下,臣有本奏!”
彭时突然出列,目光灼灼的盯着刘邦,手中捧着不知从哪找到的笏板,神色坚定的像是要请命先登。
刘邦和商辂几乎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坏了,这愣头青又要生事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很快便达成了一致。
千万不能给他说话的机会!
刘邦立马轻轻踢了脚井源,井源会意,低着头牵着马快步向门洞走去。
刘邦表情坚毅,目不斜视,假装看不见彭时手中挥舞的笏板。
“陛下,臣有本奏!陛下......”
彭时喊了好几遍,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