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帮忙的官员,一瘸一拐的走向远处。
当黄溥的身影消失时,黄谏下意识松了口气,额头的汗水像变戏法一般全冒了出来,藏在袖中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
他还是第一发现,黄溥这厮的气势竟然这么足!
刚才他差一点就妥协了。
他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彭时,思考了下便放弃搭话,遥遥拱手之后,快步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这种时候,自己还是不要上去找揍了。
也不知道夫人怎么想的,这种连情绪都控制不住的人,有什么好下注的。
状元又如何?万一以后他在朝堂上动起手来,惹得陛下大怒,自己说不定也要吃挂落......
众人见没热闹可看,也都跟着散去,庭院中顿时一空,只剩下商辂和彭时二人并肩而立。
商辂无奈的叹了口气,拍拍彭时的肩膀道:“彭兄,君子该以理服人,以德服人,你这动手算怎么回事啊?”
彭时看着破皮的拳头,理直气壮道:“对这等人,讲理纯粹是对牛弹琴。
曹首辅说的不错,有时候拳头是比嘴好用。”
商辂一愣,诧异道;“曹首辅何时对说过这话?”
“那日你不在乾清宫?”
“在啊?”
“那不就是了。”彭时甩了甩手,认真道:“身教胜于言传。”
“......”
彭时的面圣终究没有实现。
第一次,他是被刘邦骂出去的。
第二次去,他是被金吾卫请出去的。
第三次去,他是被井源和郭懋两人合力抬出去的。
尽管他在井源和郭懋两人身上喷了不少口水,但两人却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将他放在官衙前,然后当着他的面,缓缓关上了大门。
这一切都被众人看在眼里,众人越发确定这两位京官已经失去皇帝的信任,对黄谏烧冷灶的做法,也多了几分看热闹的心态。
而黄谏已经愁得焦头烂额,每天连公务都没心思处置,对待下官的态度也变得越发恶劣。
与之相反的是,黄溥离去之后,一直在家称病修养,但他家门口的马车,不知为何却越来越多。
“混账!”黄谏拿起桌上的文册扔在面前的经历身上,怒道;“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下官这就去改,这就去。”
经历慌忙捡起地上的文册,快步逃离了屋子,与商辂擦肩而过。
商辂面色不变,缓步走到官衙前,轻轻敲了敲门框。
“滚!”屋内响起黄谏的怒吼声,“这么快回来,你是在敷衍本官么?!”
“黄藩台消消气。”商辂走进屋中,笑道;“怒大伤肝啊。”
见是商辂,黄谏便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努力挤出一副笑脸道:“属下们办事不力,让商翰林见笑了。”
“黄藩台客气了。”商辂温和道:“我已不是翰林,还请藩台莫要拿下官打趣了。”
“商翰林这说的是哪里话。”黄谏示意商辂坐下,殷切道;“陛下只是一时之气,以商翰林的才华,未来势必会被委以重任,日后我恐怕还要仰仗你呢。”
黄谏这话,一半是客气,一半是用来安慰自己。
这么多天,皇帝一直对商辂和彭时不闻不问,让他心里也犯了嘀咕。
但官场之上,最忌讳的就是见风使舵。
既然做了,那就没有回头可言。
若是此时收手,不仅会和黄溥彻底交恶,万一日后商辂和彭时被起复,也不会念他的好。
他能力是不强,但这么多年官场沉浮,基本的规矩还是懂的。
所以此时他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懊恼,依旧保持最初的客气。
商辂却像是没有听出黄谏的言外之意,摇头叹气道;“黄藩台不用安慰我了。
陛下盛怒,我能留下一条性命已是万幸,万不敢再奢求其他了。
日后,我还要多多劳烦黄藩台啊。”
黄谏笑容一僵,哈哈干笑了两声,声音干涩道:“商翰林这才是说笑呢。
以你之才,在我手下岂不是屈才了。
依我看,商翰林何不去找陛下认错,陛下宽厚,不会和你们计较的。”
“在下也想啊。”商辂叹气道:“可彭时的遭遇您也看见了,陛下连见都不见我们,哪会给我们说话的机会。”
黄谏欲哭无泪,直挺挺的坐在椅子上,尴尬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商辂却像是没有看出黄谏的异常,话锋一转道;“不说这个了。
黄藩台,这是今日的文书,还请您过目。”
黄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蔫的点了点桌子。
商辂起身行了一礼,将文书恭敬的放在桌上,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