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是,埃德蒙的手里,并没有像往常冲锋那样紧握着尖锐的骑枪,通过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刺穿敌人的胸膛,从而获得最后的胜利。
他只是高高地举起右手,看着越来越近的乌尔班五世教皇,以极快的速度,夺走了对方头上戴的教皇头冠,还有手里拿的教皇权杖。
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乌尔班五世教皇终于顺势倒在了地上,沉重的眼皮,将恐惧、不解还有茫然的蓝色瞳孔盖住,怀着不为人知的情绪停止了呼吸。
埃德蒙则继续骑着战马冲到了不远处的河堤上面,用力将沾满污秽的教皇头冠和教皇权杖,扔进了缓缓流淌的塞纳河里面,激起了星星点点的浪花。
惊魂未定地瑞士亲王路易,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乌尔班五世教皇之后,这才终于跟西班牙摄政王波旁、奥地利亲王菲利普,还有先王瓦尔德马四世等高级贵族们一样,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齐声高喊着。
“法兰西帝国万岁!”
“埃德蒙陛下万岁!”
……
当这一消息传遍整个巴黎市的时候,热情的巴黎市民们,纷纷走上街头庆祝,他们一边高举着啤酒杯,一边拿着猪、羊、牛、鸡、鸭等家畜家禽的肉,在这个原本是斋戒日的日子里面,宣泄着压抑在DNA里面长达千余年的愤懑情绪!
随着太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消散在了巴黎错落有致建筑群,让阿尔贝铁塔的伟岸身躯,如同埃德蒙那样不可替代的成为巴黎,乃至整个法兰西帝国的象征时。
这场持续了大半年之久的宗教内战,终于以乌尔班五世教皇的死亡,埃德蒙、教士、贵族还有平民们的胜利,以及新教接替教廷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在治安官、法兰西皇家陆军以及巴黎清洁工们的努力下,这座因为宗教内战而变得混乱的城市,正在清理着乱七八糟的杂物、污秽还有不幸罹难者的遗体。
声望达到前所未有高度的埃德蒙,并没有像乌尔班五世教皇那样,下令清洗教廷还有那些犯罪的教士,而是将其移交给了各地的检察院处理。
临危受命的布索莱枢机主教,成了新教的最高领导人,只不过,碍于此前教皇带给欧洲和法国的影响,他本人拒绝了教皇的称呼,而改称为格列高利十一世教宗,并根据此前推行的《一百零六条论纲》,重新整改教廷的内部事物。
对于这位新当选的教宗来说,摆在他面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清点乌尔班五世教皇遗留下来的赎罪券,以便可以准确地返还给每一个购买它的人,替前任偿还财物,赎清罪责。
与此同时,他还得解决教廷失去什一税这一重要收入来源之后,修缮教堂、养活教士以及传播宗教等等开支的来源问题。
好在埃德蒙从不干过河拆桥的事情,在他的默许下,这些开支暂时由法兰西银行承担,等到教廷建立起相关的科学研究场所,按照埃德蒙提供的大量资料,获得像孟德尔那样的科技成果之后,才可以获得教育基金以及其他方面的经济来源。
不过,法兰西皇帝可不是中世纪的慈善家,更不是中世纪的红十字会,有义务给新教廷无条件输血,养活这个庞大的机构。
因为自从乌尔班五世教皇以罪犯、腐化者、堕落者还有异教徒的身份,永远的离开人世,以特里尔大主教为首的近万名教士们,接受了各地检察院的审判,并认同所有的犯罪事实之后,埃德蒙便下令查封和冻结了教廷所有的资产,以便于按照格列高利十一世教宗提供的信息,偿还给所有的被害人。
当然,这只是埃德蒙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他真正的目的,是要合法占有,或者是将其当做补偿金,用于弥补教廷这些年带给他和法兰西帝国的损失。
毕竟,皇权跟教权之间的战争,看似没有对外战争那样硝烟弥漫、死伤无数,可它持续的时间最长,覆盖的人数最多,且从未间断,反而带来的损失和消耗比对外战争更大!
第一,教廷束缚了人们的思想,限制了人们的生活,使得禽肉、畜肉还有酒类的消费量降低,让牧场、葡萄酒庄园和啤酒厂的生产规模和雇工人数没法达到埃德蒙的预期值,也使得他的收入降低了不少;
第二,什一税和赎罪券的存在,严重影响了贵族和平民的收入水平,降低了他们的消费能力,使得香料、葡萄酒、棉织品、铁制品、糖、盐以及其他商品的销量增幅放缓,甚至还出现了负增长;
第三,做礼拜和祈祷占据了人们大量的休息和工作时间,导致生产力和生产水平难以得到有效提高,从而令工人们的收入没有跟上时代发展的脚步增加,最终致使市场繁荣度和繁荣水平不高;
第四,教廷遏制科学技术和生产力的发展,让法兰西帝国的出生率、生育率以及人口增长的速度放缓,不但严重形象了法兰西本土的发展,同时也导致北美新法兰西地区扩张和发展速度,远远落后于埃德蒙的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