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又怎么样,自己依旧还是给陆山干活,收入不变就行。
如果上交技术导致收入降低,他们才会发对。
陆山想了想,决定亲自跟焓熵能源的员工开开会,了解一下大家的情绪。
毕竟这件事受到直接影响的是焓熵能源。
会议刚开始,大家都不出声,脸上的神情出卖了大家愤怒的内心。
“都聊聊吧,有事情不说出来,憋坏了怎么行?”陆山笑笑,犹如春风拂面。在陆山面前,从来没有上下级的架子,大家也很喜欢这种开会方式。
陆山既然开了口,就立马有人憋不住了:“真不要脸啊!”
梁文平先忍不住了:“理论那一块花了多少心血我没参与我不就不说了,光是进入实际生产环节之后花费的心血就难以计算!大家伙没日没夜的熬了几个月才把流程彻底给弄明白,然后进行量产。然后他们竟然想一句话就把这技术拿回去?凭什么!”
“之前把这个技术和陆总夸上天,还以为他们转性了,没想到图穷匕见,原来是捧杀,想要技术!站在道德的高地来做事!”
“不能给他们!”
“没错!”
陆山摆摆手:“不要激动,我也没说要把技术交出去,这也是我的劳动成果。”
随后,陆山看向异常安静的张磊民:“张教授,您怎么不说话?”
张磊民脸色铁青的摇摇头:“能说脏话吗?”
“这里不能。”
“那我没话说!”
“额,那还是说吧,憋坏了不好。”
张磊民随即就像个被点炸的火药桶,直接以国粹开头:“踏马的!”
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一个大学教授给逼到讲脏话,确实挺少见。
“我也跟大家说说这件事吧,本来真的不想提的,但是今天不说出来真能憋死人!”缓了口气,张磊民讲起了过去的事情。
“我研究石墨烯项目一共11年,你们没听错,虽然它是2004年被发现被分离,但是我之前一直做碳材料相关的研究,后面转了项目。
一开始大家热情很高,可是迟迟没有成果,国内外都逐渐放弃了这个项目。
但是我看到米国,欧盟等发达国家的顶尖实验室依旧没有放弃研究,所以就打算跟下去。
可是中间的经费非常紧张,该给的钱总是很迟才下发。
我不怪上面,因为有更多迫切的项目需要钱,国家还花钱养着我做研究我就很知足了。
缺钱了,就得想办法找。我曾经找过一些有关部门的领导,也经过牵线搭桥找过企业老板,费尽口舌跟他们说石墨烯的前景,但是酒喝了,钱没有。我甚至把大部分的工资都搭进去。
那一次,为了十万元,把学校分配的小宿舍都拿去抵押了,只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理论,给别人做一下检测……”张磊民回忆那段屈辱的时光,卑微,迷茫,彷徨,听得在场的人肃然起敬。
张磊民接着说:“如果不是去年陆总把我找到,说石墨烯理论有了重大突破,我估计再坚持一两年也就放弃了。安心的教书育人,这辈子摆烂算了。”
焓熵能源的人唏嘘不已。
张磊民脸色突然变了,咬着牙齿说:“石墨烯理论的难度根本无法想象,生产理论也是如此!当年我找他们拉点赞助都被无视,被耍弄,他们是怎么好意思让陆总直接交出成果的?
做研究的时候无人问津,不肯投入,一旦弄出成果了,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道德绑架!
有本事他们自己也做研究把石墨烯技术捣鼓出来!呵呵,写写文章对他们来说更拿手吧,做研究屁都研究不出来!”
说到这里,张磊民非常认真的对陆山说:“这是您的技术,我不该插嘴,如果是我,烧了也不给这群不要脸的东西!不然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技术被这么拿走!沦为他们挣钱的工具!对研究大环境没有一点好处。”
“是啊!无论您做什么我们都支持您!”
“这是陆总的心血,绝对不能就这么交出去!”
“生产技术也有我们一份汗水,想拿走也得问问我们!”
眼看群情激奋,陆山点点头:“大家稍安勿躁,这件事没那么严重,沉住气,我心里有数。起码看看上面什么态度再做下一步打算,不会让大家的心血白白付出的。”
听到这里,焓熵能源的员工也就冷静了些,内心还是依旧滚烫愤怒。
这件事做的太过恶心了,就好像有个人跟你说:“先生大义,请赴死。”
凭什么就叫一个好好的人去赴死?
瞎起哄,躲后面,道德素质最低还用最高的道德标准要求别人。
夏国科学院对这件事高度关注,这个机构有着特殊性,它掌握的资源跟寻常部门也不太一样,显然知道更多。
夏光明在一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