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九青下灵山,一个与密须方伯相似的方寸灵台,就出现在九青的手中。
这是象器。
与当初他浴火重生所得的胎衣一般,都是从象术中凝聚的器物,可以施展象术,为九青带来强大的助力。
而这枚方寸灵台,就是物烬生灵之象。
“去吧。”九青将这段时间,在西土之地发生的事情,与西土的地势图全记录在兽皮之上,让云中鹿携带着跨越黄土沟壑,前往黄土之东,去寻找帝辛。
也只有这黄土之地的灵兽,才能做到了。
九青则居于庞大如小山的牛蟒头顶,御使巨蟒,利用玉圭上的西土山势图,从山中行进,绕行西北之地,进入河图平原。
“呦呦呦……”云中鹿远行。
此时距离他安排大寸前往周方已经有一月之多,且复刻了西土山势,也就不必与大寸一同步行测量,他也不必再前往周方,逗留此地。
“西土已乱。”九青盘曲端坐于蟒头之上,回首望向西土方向,浅笑。
密须方伯未死,有密须大鼓加持,再加上只能活十载,这十载间,想必会竭尽全力,利用大鼓带来的权势,为密须争分夺秒地征伐,掠夺足够的资源,积累为底蕴。
而西土众国中,以密须、周方为大,其余黎国、旨方、芈、也不容小觑。
同处西土这片泾渭盆地当中,这些诸侯享受了盆地沃野,但也被山势阻隔,困守其中,此刻因为密须方伯而乱,对大商而言是为最好。
大商只需让崇国紧锁崇关,即可保证战火不会影响到大商的疆域。
“往北去,直到见大河身影,就顺大河而东北向,直到看见一处山势,即可停。”
九青欲去寻玉圭地图上,由耒耜引出的那处地方。
大禹所留的传承,自然不可能只是一把破烂耒耜,而通过耒耜指引得出的奇异地点,必定有非凡,或许是为机缘。
……
数日后,上丝之地——
围困此地,不断阻隔蜚廉搭桥的犬戎大军,此刻受到帝辛南而北上的奇袭,一时间军队犹如捏成一团的海泥,在阳光的暴晒下,化作一团散沙,从手指间散落,向着四通八达,诸次纵横的黄土沟壑中逃去。
可帝辛从南面的虞国,暗中搭建第二座桥梁,为的就是一举歼灭犬戎,让犬戎的先头部队全军覆没,此刻又怎会没有准备,让这些犬戎人逃走?
“哈哈哈!”
“吾令,伏地为虎!”
帝辛高乘战车,手持商王黄钺,正如当初大祭之时,对九青所言的他自有黄钺,无须九青手中的妇好黄钺,此刻随着帝辛的帝令,一股白光笼罩而下,贯入一群甲兵躯体,随即一块块以气凝结的面具被戴在这些甲兵的面上。
傩面!
此为战法,乃是武者保留的巫权,以武为戏,祈祷上天,再赐福于人,所以称为傩。
帝辛为王,也是以武入道,此刻以虎创傩戏,麾下的傩面之军,也是白面如虎,散发神威,犹如山中猛兽,皆是英勇非常。
那犬戎的将领方才施展犬戎之勇,以啸天之法,让白犬之力降临在犬戎大军身上,就被虎傩之军碾压,败逃而去。
帝辛大笑,看着浑身散发白气,凝成凶意的甲兵,冲向那些逃窜的犬戎,他手中黄钺再动,就见这些甲兵手中出现一圈圈的白气,凝结成缰绳。
“全都抓起来,送往朝歌!”
而这些犬戎方才逃入沟壑当中,却不想沟壑当中早已经有甲兵潜伏,在等待他们的到来!
……
“报,此战擒拿犬戎一万,伏杀一万,我大商战损千余。”
听闻战损千余,帝辛大笑的神色一顿,冷哼一声,目光却看向被捆绑的犬戎将领。
“勿让他死,待年终为娲皇大祭之时,以此人殉!”
帝辛身为一个部落的王者,怎么可能会有大善人心,去怜悯奴隶,而不欲人殉呢?
只是大商数百年,从一开始只祭祀几位先祖圣贤,到如今的数百位先祖圣贤,单说身为商王的他自己祭祀,都要花销不菲,麻烦不已,再加上各贵族们自己祭祀先祖,更是劳损国力。
国力从何而来?
一是商人自创。
二是商王征讨。
若按照之前的祭祀人殉,他作为商王,即使日夜兼备,都难以满足祭祀所需的人殉,更别提让多余的奴隶为他所用,建设朝歌。
如此下来,还不如减少祭祀,禁止其余贵族人殉,只祭祀正统的直系商祖时人殉些许,就那几十位神罢了,如此也能避免劳民伤财,疲累商王,免得他商王沦为贵族的‘奴隶’。
“诺!”帝辛大手一挥,无数的甲兵们都压着一群被缰绳束缚手臂,收缴兵器的犬戎之人,往南而下,到时会由费仲接管,将这些奴隶带往朝歌城,为帝辛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