耜，就送于汝。”

待帝禹说完，四周一变，九青再睁眼时，已经回归灵山之上，菩提树下。

“汝醒了？”

红蛇目光清明，却也清清楚楚地透露着担忧之色，在看见九青醒来后，这份担忧之色随着菩提落叶，转瞬即逝。

应红蛇的询问，九青目光下移，看着手中突兀多出的一柄耒耜，木讷呆滞。

“此为何？”红蛇那苍老的声音，让九青略分神。

“耒耜，一种农具，或许……也能用来疏通水道。”

九青以气探过，这不是道器，似乎就是一柄寻常的木质耒耜，唯有接口处有青铜嵌入作为固定的榫卯，让这破烂的耒耜能坚持到现在。

暂时不表，九青将耒耜放在膝头。

再看那附在斗篷上的玉圭地图，其上已经显露出西土之地的山势走向，虽说没有部族详细的边界，但有那些部族生活在山势之间，看得清清楚楚，九青有感，这玉圭地图，与他手中的耒耜隐隐有关联。

“嗡！”

灵山！

玉圭地图之上，位于密须之地的灵山，隐隐浮现灵光，九青以耒耜指明，就见其上有虚幻的两重幻影，时隐时现，显得缥缈至极。

“这是第二重的灵山？”

九青诧异，望向红蛇，若说谁对灵山最为了解，那想必就是这灵山之灵了。

可红蛇摇首。

他道：“吾并未察觉此处。”

没有吗？

可以耒耜为指引，却能在图上看见。

嗯？

还有一处。

九青心中有感，以耒耜往北一指，那片地方，立即出现一处与二重灵山一般，若隐若现的地方。

可惜就是不知道那是哪，只能看出是一处山势。

“应当是时机未至。”

九青在灵山呆得太久了，细细算了，已经超出一月，此刻已经复刻了西土之地的山势，却是该离去，这二重灵山之事，他之后再来查明，至于他欲去的地方，九青这地图所指。

“河套之西，大河沿岸……这与吾所规划的路线，偏差不大，可去一趟。”

九青将玉圭收好，挂在腰间，又收耒耜入九盤，再披上斗篷，这才起身。

“汝要离开吗？”

红蛇探头，目中清明，却也不假遮掩其中的不舍之意。

九青回身，道：“汝为灵山之灵，有自己的职责，吾为大商之臣，也有自己的职责。”

“各行其职，勿以此为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