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嬷嬷自身的伤势已好了大半,但当时那根被伤了元气的鸠杖却仍是还未恢复。还交由费家派驻在宣威城的二阶器师处,未曾修复。
此时费疏荷正坐在一张印有鱼戏青莲的拨步床上头,愁眉锁眼,面有忧色。
她的肩上还停着一只小雀,虽然乖巧可人,却是凡鸟,时不时便从口中蹦出几句吉祥话来,费疏荷平时却也不觉它吵。
这时候却是要言正事的时候了,费疏荷将小雀交由萍儿带下去,才向孙嬷嬷解释说道。
“伯伯说,此次定州弘益门坏了摘星楼主与南王殿下此前定下的规矩,派有金丹下场。伯爷败了解意上修过后,心头仍不爽利。
要州廷司马府即日发兵,先收复云角州全境,再整合队伍,编练锐卒平灭定州弘益门,不给两仪宗留一丝颜面。”
孙嬷嬷听了这话倒吸一口凉气,谁不知这定州弘益门与两仪宗已狼狈为奸数千年之久了。
费司马若真照着匡琉亭的令旨去做了,这云角州反正已被州廷蚕食大半,现在丢了两仪宗也未必心疼。
可弘益门现今只有一位金丹在世,前些年又出了变故,门内中坚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便是假丹也只有四五人。
既然解意上修面对匡琉亭都败了,那这弘益门现今还真未必能挡得住云角州廷的雷霆一击。
弘益门与两仪宗其实法脉源自一家,向来亲善,他家若真被州廷平灭了,两仪宗定是要震怒的。
孙嬷嬷跟费疏荷想到此关节,前者突地问道:“那主君信上可说过姑爷那边,要如此...”
依着孙嬷嬷的想法,虽然康大宝而今奋发了些,一身本事在练气修士中勉强可称为翘楚。
可这场大战若真打起来,便是寻常的筑基真修参与其中,都未必能够自保,康大掌门若是牵扯其中风险极大。
孙嬷嬷倒不怎么在意康大掌门生死与否,可勿论康大宝与费疏荷是不是那有名无实的夫妻,若康大宝真死了,费疏荷一个小寡妇的名头却是躲不了的,这却是孙嬷嬷万万不想的。
“伯伯在信中说,要我转告他,报答伯爷栽培的时候到了,莫要丢了伯爷的脸。这些日子,编好队伍,整好武备,还有得好厮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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