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却遭了康大宝一巴掌拍在脑后。
黑履道人把目一横,止住了二人打闹,只听他对着袁晋当面讲道:“《白猿经》大兄当年也给我一同参详过。当年我修为浅薄,看不出深浅,现在回想起来,重明宗所传的《白猿经》应是残本,失了根本心法,遂才有影响心性的缺点。
修习此经虽然有此处弊端,但在我看来,你研习《白猿经》近三十年,造诣不浅,猿魔炮锤怕是已经趋于大成之境。莫说练气中期的同阶,便是霍家的后期修士中,与你对阵能说稳胜的,也寥寥无几。莫听你这没出息师兄的,安心战,利落地胜了回来便是。”
袁晋傻呵呵地笑着,康大掌门却是腹诽不已:“老头子当年倒是舍得,连《白猿经》这部宗门的核心功法都舍得拿出来给黑履师叔参详。无怪他现在对自己跟个野爹似的那般好。”
两刻钟的时间转瞬即至,袁晋走上高台,霍家那边的对手也走了上来。
此场霍家派出的不是霍家子弟,而是名相貌丑陋的高瘦赘婿,名字有些拗口,康大宝没听太清。
不过关乎颜面之争的擂台赛上居然都只能派赘婿出场了,倒足能见得这霍家当真是青黄不接、无人可用了。
袁晋朝着高瘦赘婿露出个憨笑,后者则是如临大敌。
早些年袁晋靠着一手猿魔炮锤在左近的低阶修士中还是有些凶名的,高瘦赘婿当年也曾有幸见得,印象深刻。
不似他那个本事一般的师兄,混了这么些年也只有个“善欺妇人”的名头傍身。
高瘦赘婿不敢怠慢,祭起一面铜锣法器,连敲四声,锣声刺耳,幻成刀、枪、剑、戟四样兵刃直刺袁晋。
这还不够,又是四声下去,其面前又浮出盾、牌、旗、幡四类法器护住己身。
高瘦赘婿只用悬在半空的铜锣这一件法器,便召出了八样法器这好大阵仗。
霍家主事在下头捋须赞叹,脸上露出满意之色,只道这高瘦修士无愧是霍家不输于罗恒的一等赘婿。
这等手段,在霍家弟子中堪称冠绝群伦,想来今日怕是能为霍家好好涨一波面子了。
袁晋看得高瘦赘婿施法却是一乐,这等手段好生热闹,倒是很像他当年擒下的那个为代元江做事的白家子,偏偏两者又都是一样的毛病。
“华而不实。”
袁晋足下白猿歩飞速运起,令得他本来粗壮的身子真如一个敏捷轻灵的猿猴一般,来势汹汹的刀枪剑戟被袁晋闪转腾挪之间一一避过。
步速不减,提起虎煞杖,恶风潇潇,煞气阵阵,杖头汇聚起来的一股煞气几要凝成实质,毫不留情地朝着高瘦修士狠狠打来。
只这一下,便慌得高瘦赘婿大惊失色,连连催动盾、牌、旗、幡四类法器急忙护住己身。
“嗨!”关注二人的筑基裁判看得着急,心中替高瘦赘婿暗叹口气。霍家的赘婿就是这种货色?二者之间简直是霄壤之别,这还比个什么劲呢?
却见袁晋步伐一停,虎煞杖一收,高瘦赘婿还未及诧异,便听得一声凌冽至极的破风声入耳,却是袁晋架好了猿魔炮锤一击过来。
虽然原本抵挡虎煞杖的四类法器依旧还在,可这时候的高瘦赘婿却来不及躲袁晋的成名绝技了。
高瘦赘婿眼睁睁地看着被锣声祭出来的四类防御法器被这来势汹汹的一拳一击击破,骇得惊叫出声。
他连浮在半空的铜锣法器都来不及收便要落荒而逃,可步子刚一迈出去,便又见到了台下霍家主事那寒若冰霜的冷冽眼神,心下一颤,刚迈出的半步又只能退了回去。
这一耽误便却慢了,袁晋间歇不停地收了拳架又重新祭出虎煞杖来,半空中的铜锣法器都被煞气冲得灵光一黯。
高瘦赘婿没有工夫心疼,因为他正看着袁晋的虎煞杖疾速打来,要朝着自己当头劈下,这下天灵盖若是被打实了,便有九条命也活不成了。
危机之下,只得架起一柄钢鞭来挡。
虎煞杖可是被赵古那匪首花了好大心力才制成的精品法器,袁晋得手之后,这些年里头把它蕴养得威力还要更盛从前,自不是高瘦赘婿这一件随手掏出来应急的中品法器能挡。
二者相撞,高下立分。钢鞭应声而断,跌落地上。
至此千钧一发之际,高瘦赘婿却是脑袋一偏,让过了虎煞杖的致命一击,右边肩膀却被一杖打中,痛得他发出一声惨叫,半个身子都垮了下去。
直到袁晋虎煞杖一偏,要夺人性命,裁判这才出手制止:“第二场,蒯家胜!”
康大宝乐呵呵地接受着自己一方修士的道贺,霍家那边则是愁云惨淡。
霍家主的脸色更是冷到了极点,他看也不看落败下场的高瘦赘婿一眼,曾经那满腔的青睐更是烟消云散!
“族里面配给的资粮真是都喂了狗!”
未曾想连个第三场翻盘的机会都没有,矿脉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