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西山的金砖被霍元一口吐的煞气一击,面上已出现了豁口,灵性大弱,他索性先弃了不用。
又险险避过霍元一飞剑剑芒,铁西山转手撒出一把符箓,场内顺势金矛水箭火球乱射,好生热闹。
而其对面的玉面少年身上的法袍却只弹出一道薄薄的灵气护盾护身,饶是这道灵气护盾被对面铁西山的符箓术法炸得颤抖不停,却岿然不动,将术法尽数隔绝于外。
铁西山倒未想过自己从家里带来的精品符箓居然没起到多少作用。
不过他斗法经验毕竟丰富,先趁机喘口气,趁隙拾起金砖往前一抛,霍元一眼前灵气护盾便碎裂开来,金砖也失了灵光崩碎跌落下去。
吃了金砖这舍命一击的霍元一还未回过神,其足下又有数道地刺冒出,少年如法炮制,云气升起轻松避过。
但当其刚要跃过最后一道地刺时,却见地刺尖端有一颗杂色灵种跳出土层露了出来,只瞬间功夫即长成一根粗壮的尖刺荆棘,裹着蓝色火焰飞速地缠在少年足踝,将其紧紧缚住,扯落在地。
只不多时,霍元一法袍被炙烤得一片焦糊的同时,法袍下的皮肤也已被荆棘的巨力缠得炸开。
尖锐的木刺得已在刺透法袍后扎进其皮下筋肉,只见大股血水汨汨流出,将荆棘上的蓝焰浇得“滋滋”作响。
“不错,令侄这手五行结合术法,颇有巧思。”黑履道人眼神一亮,在台下赞了出声。
“西山灵根太劣,五灵根道途不通,这才另辟蹊径。”铁流云脸上带有傲然之色,言语间毫不掩饰对自己族侄的欣赏。
康大掌门有些吃惊,他是知道自己这位师叔眼光有多高的,便是贺德宗在他的嘴里头也只得了个可堪造就的评语。
这名不见经传的铁西山居然能赚一个“不错”回去?铁家这代人挺出人才呐!康大宝登时开始盘算起要不要和自己这位“贤弟”加深下感情了。
“诶,”此时擂台上生了变动,看得台下一众人尽皆惊呼出声。霍元一倏然被困,攻敌的飞剑便调转回来,直斩在铁西山布置的荆棘上头,锐气四溢,只片刻间即切割开大半。
霍元一这么一摆脱束缚,飞剑便带起锐光,再飞速调转直取铁西山首级。
铁西山只得掏出一面下品盾牌防护,却听“扑通”一声,霍元一半跪在地上还未来得及起身,却觉得一股酥麻感从脚传到脑袋,仅片刻后目中便是一片漆黑。
“当啷”一声,飞剑还未及碰到铁西山盾牌,便坠落下来,斜插在擂台中间。
只见霍元一脸上露出不甘之色,强撑片刻还是未能抑止体内毒素蔓延,只得闷哼一声,栽倒在地。
“第一场,蒯家胜。”仲裁的筑基修士一扬小旗,朝铁西山看去的眼神有一分欣赏。
“可惜啊,怎么就是个五灵根呢。”铁流云暗地里叹了一声,笑呵呵地迎着铁西山下了擂台,转手将一瓶解药甩给一脸铁青的霍家主。
铁流云虽然跟霍禀很是不对付,但倒也不想在明面上坏他家后人的性命。
当了这么多年纠魔司指挥使,铁流云背地里杀人的阴私手段多了去了,用不着搞得这么冠冕堂皇。
蒯家人上场清理擂台,将霍元一抬了到霍家阵中,霍家主事见了负伤的霍元一心疼不已,狠瞪了下蒯家抬人的仆役,倒是未做动作。
筑基裁判扬声说过第二场将在两刻钟后开始,便也下台小憩起来。
这蒯家给他派来伺候的两个小丫头倒是真不错,只扫一眼便知道还未破瓜,却学了一身不错的魅惑手段。
走的时候,看看蒯家人懂不懂事...
休息期间,蒯恩也打量起四周来:“诶,怎么擂台下面的人越站越多?不对,怎么我一个都看不透...等等,这气息,娘的,这些不请自来的全他娘的是筑基!”
“哈哈,铁指挥,恭喜你家旗开得胜。”
“干得好,气死霍禀那老东西!”
“审道友,许久不见,三十年前...”
“黑履道友,久仰大名,今日得幸...”
不大的小院中陆续冒出了好些筑基修士互相寒暄起来。
蒯恩这个乡下人这辈子加起来都没见过这般多的筑基,当即便被吓得冷汗淋漓。
还是康大宝有眼力见,心中忐忑之下,还忙招呼蒯家人搬了些桌椅出来,又置上茶水果盘,弄好这些过后才又挪回到黑履道人身后,话到嘴边,嗫喏了半天未说出口。
“放心,这些位都是为了灵石矿那里来的。来这儿只是为了看看热闹,没人会做坏规矩的事情。”黑履道人一语道破了康大宝的担心。
“老二,上去之后先图保全自身,莫要逞强,输便输了。”康大掌门的话令得刚还受了一通蒋青打气的袁晋哭笑不得。
“师兄诶,谁家掌门弟子打擂台似你这般先说一套泄气话的?”袁晋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