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0章 爱情曾经来过  谁做游戏会亏钱啊?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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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翻看工作手册的时候,发现他给曾经处理过的案件都取了一些代号。

比如“无解案件”“方形弹孔凶案”等等。

金曷城提议,为了方便记忆。

他们也应该给这起案件起一个代号。

说起代号,哈里感觉自己脑子里文思泉涌。

一大堆名字从他的脑子里冒出来。

有的文艺,比如“自家镜子里的复仇女神”。

有的粗俗,比如“棍上的一坨屎”。

有的让人暂时摸不着头脑,比如“落日”。

不过金警官最后还是选了一个最通俗易懂的。

这起案子,我们就叫他“吊人”吧。

哈里获得了名字的同一天,案子也获得了自己的代号。

不得不说,可喜可贺。

哈里高兴得手舞足蹈。

手掌晃动间,蓝色的工作手册里传来咔嗒咔嗒的响声。

显然在手册隔间的夹层里,还有什么东西。

想要打开这个夹层,需要一点点技巧。

哈里必须将工作手册顶在腿上,两手同时向两边用力,才能将夹层所在的隔间掰开。

尽管哈里的大脑失忆了。

但他的肌肉记忆还保留着打开隔间的本能。

哈里感受到某种危机感,他的潜意识对里面的东西感到恐惧。

恐惧之外。

他还有一种难以割舍的,近似上瘾的感觉。

哈里曾经一定千百次地打开过这个隔间。

就像他现在所做的一样。

隔间里是两张瑞瓦肖东部动物园的票根,和一张手工明信片。

票根上,彩色铅笔画了两只章鱼,朝彼此伸出它们的触手。

薄薄的蜡纸黏在明信片上。

散发着杏子和肉桂的味道。

这是某种口香糖的包装纸。

是盛夏尾巴的味道。

熟悉的圆形字体出自一个女人之手。

一个二十多岁姑娘的形象在哈里心中浮现,这里有关心,努力,和一个微笑。

还没等哈里反应过来,他已经在读信上的内容了。

正如他此前无数次做过的一样。

“哈里。”

“我想给你写封信,这样你醒来就能看到了,也许它能让你感到开心。”

瑞瓦肖的海湾吹来一阵清风。

夜晚的海风,湿润粘稠,仿佛某位女士向他伸出了温柔的手掌,抚摸着他的面庞。

哈里想松开手让这封信随风而去,但他的身体死死地把信攥在手心。

“每天早晨我走出去的时候,你还在我身后酣睡,我感到一阵小小的悲伤。”

“我把它攥在胸口,沿着远航路一直走。”

“悲伤随着我迈出的每一步逐渐增长,当走到加油站时,悲伤已经充溢了我的脑海。”

“我踏上轻轨,回头张望,看到集电弓上火花散落。”

“我知道此情此景会一直持续至下午时分,直到我走下42号路——回到你身旁。”

“你啊你,我每走一步,脚步就愈发轻盈,几乎让我想要开始奔跑。”

“我有时会那样做……不敢相信我会遇见你,不敢相信跟你在一起的那些快乐。”

“你拥有如此浩瀚又博大的灵魂,而我也将一直,永远回到它身边。”

哈里晕了过去。

他在黑暗中哀悼着。

他哀悼着远航路上的姑娘,哀悼着自己浩瀚又博大的灵魂。

哀悼着回不去的过往。

直到机械的仪表盘将哈里从昏迷中唤醒。

空气中充斥着皮具和重燃油的味道。

冷水从下巴滑落。

金警官将自己的水壶递到哈里嘴边,像一个担心孩子的母亲一样,催促他喝下去。

冰冷的水冲散了哈里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

金警官在哈里晕倒后将他带到了车里,并在准备把他送到医院时,看到他苏醒过来。

哈里没法解释自己晕倒的原因。

好在金曷城没有多问。

缴纳了褴褛飞旋旅馆的欠款和一天的房费,哈里和金警官登上旅馆二楼的阳台。

金曷城点燃一根香烟。

他会在每天结束的时候,给自己点上一根。

总结一天的工作。

从不多抽。

哈里觉得这样的金警官很帅。

金曷城却说这样并不帅。

只是对意志的无用考验罢了,而且很不健康。

禁欲系的金警官,显得更帅了。

马丁内斯充斥着贫穷和犯罪。

毒品泛滥,种族主义严重。

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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