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对RCM警察充满不信任。
私刑暴力成风。
金警官真心希望能够通过这起案子改变这一切,不过他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深吸一口烟,将自己的无力感连同烟雾一起,倾泻到马丁内斯的夜色当中。
金警官道了句晚安,回到自己的房间中。
哈里则趁四下无人偷偷回到旅馆后院,带回那双他心心念念的陶钢装甲靴。
他在旅馆的后厨中将靴子冲洗干净,加入白醋和洗涤剂大火熬制。
用以清除那些曾经沾染其上的腐肉和黏液。
一切都很顺利。
除了他在后院中,偶遇了某个夜不归宿的小逼崽子。
躺在旅馆房间的沙发上。
哈里感觉自己逐渐陷入其中。
他的一部分还思索着案件、公会、野松集团、马丁内斯、以及工作手册里的女人,另一部分则将他带入某些更深邃的过往。
梦境中。
哈里看到灰雾将旅馆周围笼罩。
他顺着小路走进后院。
一具尸体正被吊在那棵熟悉的歪脖子树上。
他面目浮肿脸色不正常的潮红,穿着绿色的夹克和黄色长裤,脚下是一双绿色的蛇皮皮靴。
那是哈里的尸体。
迪斯科灯球散射出无数黄色的光点,让周围的环境显得荒诞而可笑。
尸体出了哈里一直在回避的问题。
他的家人在哪里?
他的妻子在哪里?
他的过去在哪里?
他辜负了所有人。
他被抛弃了。
被抛弃在这个永恒的深渊里。
哈里喘着粗气从梦中醒来。
沙发中填充的海绵被酒精和油脂固结成一个个硬块,失去了过往的男人颓唐地坐在沙发上。
相比起梦境。
现实才更像一场噩梦。
在名为“现实”的噩梦中。
他的失去了青春与活力,失去了心爱的姑娘,现在甚至连记忆都丢失了。
他像个被捶了牛一样,躺在地上。
散发着尸臭、汗臭、以及发烂发臭的狗杂种的味道。
一楼酒馆的包厢里传来男人们喝酒嘈杂的叫喊声,二楼露台上一个女人点燃一根烟。
RCM服役18年,亲手破获216起案件。
哈里不知道在丢失的过去里,他曾有一个“人形开罐器”的雅号。
今天是他重生的第二天。
他发誓将会解开所有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