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显然不行,这是她投出来的虚影,无论如何都抓不到。
“师父……”李雁声仰起头,哀哀看去。
一声轻幽的叹息,药王垂目看着自己的弟子,眼神悲悯。
“雁声。”
李雁声泪流满面,一百多年了,他终于又听到师父叫他了。
“谢谢你还记得为师。”
只这一句,李雁声伏地痛哭:“师父,对不起,对不起……”
药王任由他哭着请罪,等他说完,才又平静地接下去:“你认错,只是因为我不愿意你这么做,其实你从来没觉得自己错。”
李雁声一颤:“师父……”
“你一意孤行,是不是觉得,替为师夺了这具躯体,哪怕为师不愿意,最终还是会如你所愿活下去?”
李雁声低下头。师父终究是师父,完全猜中了他的心思。
“现在为师告诉你,这件事你注定失败。哪怕为师夺舍成功,也会当场自裁。”
李雁声瞪大瞳孔,急促地道:“师父!夺舍的罪孽尽归于我,你又何必……你若想赎罪,不如日后多多救人,那样……”
药王轻轻笑了,打断他的话:“立身不正,谈何救人?济世之道,在于体疾,更在心志,我之存在既是不公,又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无论刚才凌步非说什么,李雁声都没有屈服过。直到听了这句,他僵在当场,眼中的光彻底地熄灭了。
“师父,师父!”他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