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来唐的大食使者至今还被扣押在长安城,何况两国已有了战争。
今年前来朝贺的周边小国并不多,主要是唐军太猛。
下朝之后,群臣三三两两离开太极殿。
褚遂良走在人群中,问向身边的于志宁道:“还以为今年陛下会有什么大安排。”
于志宁道:“你以为要什么大安排?”
四周都是三三两两走着,一边说话一边走的朝臣,平日里褚遂良与于志宁走得并不近。
偶尔还是能说一两句话,再者说于志宁也不是许敬宗那一派的人。
他压低嗓音又问道:“照理说前后走了两位辅政大臣,今年陛下应该大展身手。”
于志宁瞅了他一眼,道:“陛下行事向来不会大张旗鼓的。”
褚遂良颇为赞同地点头,“也对,这才是我们的陛下呀。”
皇帝依旧是个低调的皇帝,自还是太子时,就是如此。
下了早朝之后,李承乾留下了阿史那社尔用饭。
“陛下,臣懊悔。”
李承乾让人给他倒酒水,问道:“你懊悔什么?”
阿史那社尔顿足道:“臣应该跟着大军去征讨葱岭。”
“你打了一年靺鞨人,也不容易,西面的事对你而言,太远了。”
“若陛下再有西征之意,臣愿领三万骑兵,奔赴葱岭。”
“先不说葱岭,靺鞨人很难缠吗?你打了一年还未拿下?”
“回陛下,靺鞨人都居于深山中,有时冒出几头熊,或者几头虎,打靺鞨人容易,山中猛兽最难对付。”
李承乾饮下一口羊肉汤,道:“需要朕帮你吗?”
他摇头道:“无须陛下担忧,再有一年臣必定横扫靺鞨,捉几头大熊与猛虎给陛下取乐。”
阿史那社尔是个朴实的莽夫,靺鞨地理位置在辽东以北,那里都是山林,而他这个突厥人习惯了平原作战,闯进山林中,并不是他所擅长的作战方式。
“朕不急于开疆拓土,当年父皇东征的确有很多靺鞨人相助高句丽人,这笔账迟早要算,你也不用着急,能够全身而退最重要,再者说,朕也会派人扫平他们。”
阿史那社尔行礼道:“喏。”
“高延寿如何了?”
“高延寿月才到臣的麾下,不过他从辽东来到草原之后,就病死了。”
“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