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金春秋倒从未有过给你送美人的心思。”
金春秋的确很老实,他这些年奴役倭人挖矿,坚守本分,每年都会按量将银矿送来。
反倒是高延寿先露出了尾巴。
李承乾在太液池的钓台写了一道旨意,吩咐道:“交给兵部。”
李渊点着头,“但你也不可不防着金春秋,他在新罗还是有根基的,此人还坐拥银矿。”
“孙儿会提防的。”
这个孙子就是这么令人放心,李渊甚至不用过多叮嘱。
李渊笑呵呵道:“如今这天下,有越来越多的人想要给你进献美人宝物。”
“爷爷,只有身边的环境不乱,孙儿的心才能如这太液池一般。”
李渊努着嘴看着池水,池水平静且深,就如这个孙子的心,不受外物影响,平静又很深。
高延寿是出于好意,想要向皇帝进献美人,或者也是出于私心,想要借此得到皇帝的青睐。
也正是这种举动,葬送了高延寿的前程,派去漠北征战,在那个阿史那社尔麾下任一个将军,恐怕会葬身漠北。
但皇帝也不能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李承乾十分高兴地接受了南诏的贺礼。
南诏使者献了地图,如今的南诏疆域南下接壤真腊,北接壤吐蕃,东面接壤大唐。
已是一个成了气候的小国,坐拥城池六十九座,李承乾给南诏的都城赐名大理。
南诏使者请天可汗下旨,在南诏设立崇文馆与都护府,甚至愿拜大唐为父子国。
送走了南诏使者,李承乾当着鸿胪寺卿郭正一与礼部尚书许敬宗的面,言道:“朕听闻南诏的洱海很漂亮。”
许敬宗会意道:“臣这就与兵部商议,将都护府设在洱海边。”
郭正一道:“如今南诏坐拥数条江流的富庶之地,又与吐蕃接壤,恐生不臣之心。”
许敬宗又道:“郭寺卿,如今南诏已向大唐称臣。”
这哪里是称臣,这是要拜天可汗为君父了。
李承乾笑道:“是呀,所言不错,既已称臣,就不必揣测他们的不臣之心,郭寺卿所言并无过错,朝中不能不防备,那就让南诏继续出兵,征讨真腊与骠国。”
郭正一与许敬宗齐齐行礼道:“陛下圣明。”
乾庆五年入夏,李承乾又召见了松赞干布与英公,三人坐在兴庆殿外品着今年的新茶。
而就在长安内,张玄弼写了书信数落自己的儿子,信中所言是如今的陛下如何如何圣明,就连狄仁杰,裴炎等人都比他有出息,信中将儿子骂了一通。
张玄弼的次子张晦之悄悄看了眼家父的书信,意气风发道:“家兄不进,看来还需孩儿来重振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