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说来陛下也该是为难的。”
长孙无忌摇头道:“陛下向来看重臣子的能力。”
两人商议了良久,李世民忽然道:“将朝中的政令布告天下,这无非就是他倒逼朝臣的手段,这种手段他用过很多次了。”
房玄龄言道:“但这很有用。”
李世民神色又多了几分不愉快。
长孙无忌颔首道:“不用利益来驱使朝臣内斗,不参与朝中争斗,也不在朝中区分派系,而让万民监督官吏,加强御史的奏权力,这手段已很厉害了。”
房玄龄吹拂着茶碗中的茶水,缓缓道:“换言之,这又是一种集权的手段,皇帝不削减朝中官吏的权力,用民来监督,这使得皇帝的权力在无形中更强大,当真是好手段。”
李世民闭着眼已不再讲话。
长孙无忌道:“以往历朝历代有人这么做过吗?”
房玄龄摇头,“以往新帝继承基业,往往选择扶持值得倚重的大臣,皇帝许诺好处,甚至联姻,再通过打压旧臣,扶持新臣来实现权力收回,可再之后大臣又成了皇帝的隐患,从而又一次分化,削减对方的权力。”
“如此循环往复,权谋来回之间,又会死很多人,更让皇帝难以做到完全的集权,之后的人就会精于权谋而疏于国事,朝堂祸起引得皇帝的后宫也起火……”
“咳咳咳……”
话还没说完,李世民又一次咳嗽了起来,沉声道:“朕乏了。”
房玄龄与长孙无忌一起行礼,“臣告退。”
待两人离开,李世民泡着脚,道:“观音婢,你说这两人是不是变了?”
“梁公与兄长都老了。”
“朕觉得他们的心变了。”
“他们心向承乾,陛下委屈了?”
“朕委屈?呵……”李世民感受着热水的温度,又道:“明日让知节,敬德他们来朕这里走走,朕请他们饮宴。”
长孙皇太后将丈夫的双脚抬起,又将洗脚水倒在了门口,刚放下木盆就去看看孙子睡得如何,会不会踢开被褥。
退位之后清闲得实在坐不住,夏日炎炎又不想出去打猎,让人去请知节与敬德过来,又迟迟没有消息。
李世民走在村子里,来到一个老农边,询问道:“今年粮食价格如何?”
老农脸有了笑容道:“现在不怕粮食没人要,种着就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