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道:“明达姑姑先用饭吧。”
饭桌,李承乾扶着爷爷坐下来,问道:“往后可以造一个更大的,用木筒造出来的望远镜太简陋。”
“皇兄,这就很好了,李道长在老君山闭关多日了,妹妹可以写信让他下山了。”
李承乾刚坐下来,又道:“他老人家在山多久了?”
明达回道:“自父皇东征之后就去山了,一直没有下山。”
饭后,李承乾将一把钥匙递给她,又道:“这是皇宫北侧鼓楼的钥匙。”
明达接过钥匙,有些困惑。
李承乾又解释道:“那是长安地势最高的地方,能够一览大半个长安城的光景,也能够更近地看看天,如果你将来也要去老君山,朕就将整座老君山赐给你当作公主封地。”
她高兴地拿过钥匙,道:“谢皇兄。”
李渊瞧着孙女高兴地离开,低声道:“你还真大方呀。”
“爷爷说笑了,若明达能够在天文一途有所建树,朕的这点大方算得了什么。”一家人正坐在太液池惬意地享受着夏日里并不多的凉意,又有内侍来报,“陛下,波斯使者与大食使者求见,他们在朱雀门前又打起来。”
李承乾缓缓点头,饮下一口茶水,看着正在学写字的女儿没有搭理。
小鹊儿已开始临摹王羲之的字帖了,孩子们的起点一个比一个高,初学的字体就是名家。
在大唐,王羲之的真迹字帖还留有不少,就在宫里保存着的也有数十份,这都是当年父皇搜集而来,或者是别人进献的。
内侍又道:“人已被京兆府拿下了,礼部尚书许敬宗询问陛下是否要过问。”
自从吐蕃人的事闹过之后,京兆府与大理寺都加大了长安城的巡查力度。
“交给京兆府刘仁轨去办。”
“喏。”
这天夏夜,陛下依旧没有见两国的使者,朝中本就是休沐,人们都在躲避着暑,朝会要等到关中夏收时节才会再次召开。
波斯与大食的两国使者被刘仁轨押进了京兆府的地牢。
“我是波斯王子!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卑路斯大喊着。
声音在牢房内回荡着。
狱吏问询道:“刘少尹,这些人到底是大食与波斯的使者,是否要多照料一番。”
刘仁轨板着脸走出地牢,吩咐道:“就按照寻常的人犯处置,平日里让他们都去扫大街,再敢闹事就发往西域种树。”
“喏!”
这两年,长安城的治安非常好,长安城的官吏也很多,在当今陛下的国策公布之后,人们都知道现在的朝中官吏要做什么。
陛下的国策可以用简单的四个字阐述,保境安民。
未来五年,要夯实边疆,内治以民生为主。
当这些国策都贴在朱雀门的墙外,隐约间就形成了一种坊民监督的局面,再者现在的皇帝又是个极为严苛的,新帝登基以来各地包括朝中被撤换的官吏没有几百也有千了,朝中官吏的压力陡然增大。
以往父皇在位的时候几度将国事交给东宫,现在退位了反倒是更关心,担心这个儿子当不好李唐的皇帝。
听说皇帝将两国使者关押,这位太皇就召见了当年的房相与赵国公。
像是当年商议国事一般,李世民坐在首,而房玄龄与长孙无忌坐在两侧。
酒水倒入碗中,李世民忧虑道:“他这么做,会让其余诸国忌惮的。”
看两人都不言语,李世民询问道:“辅机,你近来在做什么?”
长孙无忌回道:“在安抚一些陇西旧人。”
房玄龄道:“陇西各大族对朝中很不满,这倒是有劳赵国公奔波。”
“老夫若劝不住他们,等陛下要收拾的时候,他们那些人恐怕福祸难料了,现在能劝一些是一些吧,是为了他们好。”
“你也不容易,都告老了还要忙这些事。”房玄龄说着话,颇为感慨。
“都是以前就留下来的破事,老夫不如陛下敢于决断,换作是陛下处置他们,恐怕会将那些人杀了。”
李世民咳了咳嗓子。
房玄龄与长孙无忌这才意识到陛下的存在,一齐停下话语,
“朕听闻现在有很多儒家子弟对朝堂很不满。”
房玄龄思忖了片刻,道:“以前的隋文帝是颇为看重儒术的,齐鲁赵魏,学者尤多,负笈追师,不远千里,讲诵之声,道路不绝……”
长孙无忌回忆着过往道:“那些年就留下了不少儒家学子。”
长孙皇太后很不喜欢这种聚会,几个老家伙聚在一起商议国事,看起来什么都很关心,说再多……他们又不能改变现在的局势,更不能改变承乾的想法。
承乾做得有什么不对的吗?明明如今的朝堂越来越富有,关中的人也过得越来越好了。
房玄龄低声道:“陛下看重人的能力,如许敬宗,李义府……他们能力出众,可行事方式就容易被人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