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放去从军吗。征兵工作,会渐渐困难!
“只要给唐主一场大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感受着天后的憔悴,王彦章心里也不是滋味,宽抚道。
难了…天后合上双目,不疾不徐道:“沧州军乱,立左捷为帅,节度使卢彦威奔汴。董昌畏罪,去越王号。李振、敬翔遣人往邺城密谋策划兵变,杀田希德,扶持野心勃勃的皇甫谏。事败,衙军夷灭皇甫谏三族。”
五雷轰顶。
王彦章、皇甫麟等人一时呆在当场。
就最近的事。
横海军准备杀掉朱温册封的渤海王卢彦威,没成功,于是立左捷为帅,与伪梁划清界限。
收到消息的诸侯都吓得不轻。
风向有变,附梁已成罪行。
连带对朱温忠诚无比的陈州赵氏亦开始对命令小幅度找理由推诿,鬼知道镇内哪天会不会冒出一个“忠臣”。
徐州刘亥、垣庆忌之乱愈演愈烈,起义军势力发展到数万人的规模,并数次击败朱温派出的讨伐军,向宋州腹地开进,叫嚣着要烧了朱温的老窝。目前,起义军已被李逆授号归德军,以垣庆忌为归德军节度使。
四面唱楚歌啊。
天后不知朱温的精神状态怎么样,反正她离疯不远了。一想到张家要为这贼厮陪葬和折在拒阳川为唐主所掳的弟弟阿仙,就肝肠寸断,心如刀绞,痛得不能呼吸。
此刻,一个美丽而脆弱的孤独灵魂正在战栗和哽咽,一颗枯萎而绝望的心正在寸寸灰烬,颗颗滴血。
“人固有一死,死亦何恨。”良久,表情木然的天后言有深意:“夫妻同体,既受权贵,遗孀何怜。但观累代兴废,孤儿皆愿生生世世不复生于帝王家。”
话音落地,嘉德殿寂然。
王彦章琢磨了好一会,没弄明白什么含义。
倒是皇甫麟,应道:“君子有恩必报。”
未得天后应声,一旁的蒋玄晖听得云里雾里,但武夫忽然扯到报恩,自认为有必要为陛下留意一下:“报答谁?”
“恩主。”
“哪个恩主?”
“谁于我有恩,谁即恩主。”
“何以报?”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