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当空气人的裴铸回道:“西线不宜有事,但令王彦章率军赶赴拒阳川,赵羽堵住黄巷坂,张存敬看好河中,挡住李逆自卢氏、潼关、夏县东出通道即可。”
“你——你不懂。”高举的手掌最终轻拍案几,朱温叹了口气。只有敬翔能与他心灵相通!他问的是这个吗。李逆要真敢都畿道与他作战,他求之不得。他担心的是金商被李逆弄到手。届时李军势力抵达金、商、均,进,以三州为基地,就能在汝州、弘农两条线上威胁他。
荆南、襄阳、黔中、夔门、阆中也将处于李军辐射范围之内,左右摇摆前后回旋的能力大大下降。到那会,这帮人最妥善的选择就是捏着鼻子当货真价实的忠臣。再消化两年,李逆搞定湖南、鄂岳也可计日而待,这是朱温不敢想象的画面。
所以冯行袭必须保。
见敬翔迟迟不语,沉默良久的朱温说道:“即诏陕州朱友恭、虢州赵羽、玉城何絪、河中张存敬、河阳牛存节、洛阳邓季筠各分兵支援王彦章,诸路皆归其节度,务必不能令李逆以金商为基。谁能杀掉冯行袭,谁当金商均节度使。若此人不给机会,则拉拢同拒李逆。”
这厮首鼠两端,去年还偷偷遣使到汴梁为天后祝贺诞辰。谈不上野心勃勃,但肯定舍不得三州土皇帝的日子。只要李逆图谋金商,当能扶持。想到这,眼前浮现天后憔悴的模样,朱温抬起头来,问裴铸:“有回音吗?天后可答应还朝视事了?”
“圣人还是说自己病入膏肓,气血虚弱。”
“贱人!”朱温怒不可遏,一脸阴沉地转身大步出了营帐。
一个被人玩烂的骚货,还装上了。没有朕,你这婊子还能冠冕堂皇地坐在珠光宝气的椒房殿里使性子?亏得他花那多心血百般讨好,连个笑脸都没有,算什么女人?狼心狗肺,真他娘的下头!
还是说,你心里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