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大嘴哈哈一笑,说:“你还有脸说我,你不是也就会这两句吗?”
我说:“我可能理解这两句的意思了。”
大嘴一愣,“这不就是写鸭子,不对,写鹅子的吗,全国人民都知道,还能有什么深意?”
我拉着大嘴走到山崖边,半只脚都已经悬在了半空,细小的碎石从断崖落下。
我指着层叠的云海,说:“这像不像白毛。”
“算是像吧。”
我又指了指云下,茂密而翠绿的松柏林,说:“这像不像绿水。”
大嘴升了一个调子,说:“卧槽?有点意思。”
西山崖下的树林,就像一汪绿水。
漫天云海,犹如浮在水面上的白毛。
大嘴又问:“那红掌拨清波呢?哪来的红掌?”
我说:“你看那一轮红日,是不是犹如鹅掌。”
大嘴几乎惊掉了下巴。
他缓了好一阵,才开口说道:“难不成,刚才史久丰的话都是真的?西山崖下,真的埋了一个大墓,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墓?陈大夫,你快用诊山寻龙看一看,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说:“我看过了,这里不是制高点,看不到那么远。”
大嘴说:“那就去制高点啊,走,我陪你去。”
我说:“山上不是熊就是狼,去了找死?你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怎么总想着下墓呢?”
“我这不是好奇嘛。”
我说:“好奇也没用。崖下范围那么大,就算有墓,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大嘴说:“那咱们快去问问史久丰,说不定他还知道些什么。”
说完,大嘴就要下山。
我本来想要拦住他,因为天色已经晚了,现在下山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可是没等我伸手去扯,大嘴就自己停了下来。
他转头问我:“鹅子是有两个脚掌,对吧。”
“嗯。”
“那落日算一个红掌,另一个红掌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