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个“字”能有多大用途?
寻常人不了解张秀玲的手段,但符连红了解,这一个“刀”字会在何家庆面前碎裂,变得和沙子一样细碎。
每粒沙子都会变成一把刀子,按照张秀玲的推测,遭遇围攻的何家庆,至少有二十秒的时间用来招架刀子,这就给了她们逃跑的机会。
计划非常清晰,张秀玲一挥手,地上的“刀”字却没能飞起来。
“刀”字去哪了?
张秀玲低头一看,地上根本没有“刀”字,连她刚才洒下的沙子都看不见。
何家庆搓了搓手指,沙子一粒一粒从指尖滑落。
沙子被他偷走了。
他就当着两个人的面儿偷走了地上的沙子,两个人居然没能察觉。
被偷走的不只是沙子,何家庆继续搓手指,一滴滴墨汁浮现在了指尖。
这就是符连红的毛笔里甩不出墨汁的原因。
接下来是血珠,张秀玲的血。
从她指尖流出来的每一滴血,都被何家庆偷走了,因此张秀玲在墙上写不出字。
张秀玲是百花门的当家,她经历过不少阵仗,但此刻的她很害怕,双方悬殊的实力,让她喘不过气来。
“秀玲姐,跟我去沙龙吧,我是真心的邀请……”何家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对他而言,或许是当前的战斗太无趣了。
张秀玲拉起符连红,转身就跑,她知道自己跑不掉,但此刻她的行动完全出于本能。
何家庆在后边慢慢追赶,他的脚步非常的慢。
张秀玲不知道何家庆什么目的,极度恐惧之下,她只知道带着符连红狂奔。
呼!
寒风忽至,下雪了。
雪花飘落之间,何家庆看着两名女子在视线中慢慢远去。
都下雪了,还追么?
下点雪,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为什么自己突然不想追了?
是因为碰了张秀玲的血么……
何家庆停下了脚步,看了看指尖上的血迹,又看了看风中飞舞的雪花。
这种天气,应该裹着被子,缩在床上,喝一碗热汤,然后踏踏实实睡一觉。
想到这里,何家庆又打了个哈欠。
……
张秀玲想去火车站,一路之上,到处都是何家庆的人手。
她带着符连红想回外宅,外宅已经被烧了。
她们想去红花堂,堂口已经被何家庆的人占了。
她们找了间客栈,想睡上一晚,大头很快找到了客栈,邀请张秀玲参加沙龙。
张秀玲被何家庆偷走了大量体力,身体十分虚弱,符连红被何家庆的手下打伤了,状况堪忧。
两人无路可去,最终逃到了逍遥坞附近。
张秀玲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她现在这个状况,如果进了逍遥坞,就等于给李七和马五招来了祸水。
可如果不进逍遥坞,她们活不过这个晚上。
思前想后,张秀玲还是走了。
她和李七是朋友,非常要好的朋友。
哪怕今夜注定丧命,她也不想把朋友拖下水。
“连红,一会我送你去车站,见了何家庆的人,我把他们拖住,你不要交手,只管跑。”
“姐,你这是什么话?我跟了你半辈子,要走咱们也一块走!”
“我走不了,他们冲我来的!”
“那我就跟着你一块儿死。”
这是真姐妹!
大雪纷飞,张秀玲抱了抱符连红:“听姐姐的话,你得活着,千万得活着……”
马五打了把伞,替两人遮住了雪花:“二位,想好好活着就跟我去逍遥坞吧。”
张秀玲抬头看了看马五。
马五笑道:“不是我请你们,是老七请你们,等他来了,你们再慢慢聊。”
张秀玲不肯去,马五皱起了眉头:“逍遥坞是我和老七的地界,在那我还能拦得住何家庆,你们就这么在街上耗着,可真就把我给拖累了。”
这话说的是正理,马五又劝了两句,张秀玲终于答应了,带着符连红进了逍遥坞。
马五先安顿两人住下,又叫医修给两人治伤,有些细节上的事情,马五还想询问一下张秀玲,忽听管事张书宁来报:“五爷,何公子想见您。”
“来的这么快!”马五整理了一下衣衫,跟着管事的去了小圆厅。
何家庆端着酒杯,跟马五打了招呼:“君洋,我好长时间没来逍遥坞喝酒了。”
马五一笑:“你以前也不怎么来,我记得开业的时候来过一次,临去外州念书的时候也来过一次,就这两次。”
“就两次么?不能吧?平辈里边,就属咱们两个最要好,你的生意,我肯定得来照顾。”
“咱俩最要好么?”马五仔细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