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继续监视她么?”
“不必监视了,”何家庆摇摇头道,“做了她。”
沈容青简直不敢相信,这居然是何家庆说出来的话:“张秀玲已经服软了,帮门也交给你了,你就不能留她一条命?”
何家庆摇头道:“只要她还活着,百花门的人心就稳不下来。”
沈容青深深吸了一口气:“家庆,张秀玲是普罗州第一才女,你就这么杀了她,让别人怎么看待你?”
“不重要,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普罗州。”
沈容青转身离去,何家庆坐在沙发上,继续看报纸。
段树群坐在沙发旁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局促之间,一名账房来汇报账务问题。
张秀玲不太擅长经营,百花门的生意很乱,问题也确实不少。
这位账房先生可算救了段树群:“家庆,我先去看看账本。”
他找个借口走了,大厅里只剩下了何家庆和大头。
大头不觉得局促,何家庆看报纸,他也跟着看。
看了一会,何家庆突然开口说话了:“普罗州就是这样,见了血才知道怕,他怕你了,才会目不转睛的看着你,
他们现在怕我,一直看着我,孔方先生和盗修老祖都怕被别人看见,所以他们不会来找我,除此之外,你猜我还能得到什么好处?”
大头猜不出来,何家庆笑了:“欺世盗名,不管是真名还是假名,不管是美名还是恶名,名声越大,来势越猛!”
大头不知道欺世盗名之技的要领,也不知道来势越猛是什么意思。
云上之上,各有各的修行手段,只有何家庆自己能够感知到,他的修为在突飞猛进的增长。
……
张秀玲和符连红躲在外宅里,一连几天没敢露面。
符连红觉得风声过去了,她叫人办了路引和车票,准备先去墨香店躲一阵子,张秀玲在文人之中声名极大,到了文人之乡,何家庆应该不敢乱来。
两人没敢坐车,带上旅修灵物,直接往火车站跑。
途经一条深巷,张秀玲脚下一软,突然倒在了地上,符连红俯身搀扶,等再一抬头,发现何家庆站在了两人面前。
他什么时候来的?
符连红准备掏兵刃,被张秀玲拦住了。
何家庆道:“秀玲姐,我办了个文学沙龙,想请你过去看看。”
张秀玲笑了笑:“我有急事儿,今天实在去不了。”
“普罗州第一才女要是不去,我这场面怕是撑不住。”
“我哪是第一才女,这名号应该给容青。”张秀玲把符连红挡在身后,示意她快走。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要不这样,你和容青今晚比试一场,咱们看看第一才女的名号到底归谁!”何家庆特地看了看张秀玲身后的符连红,他压了压手掌,示意她别动,她们谁两个都走不掉。
符连红也看明白了状况,从腰间掏出一支笔,准备用数墨寻行。
文修脱身技中,数墨寻行是最好用的一个,符连红有六层修为,数墨寻行之技用的非常精湛,她不用一笔一画写字,只要甩出些墨汁,就能化成文字,包围何家庆。
可她拿着毛笔甩了半天,一滴墨汁都没甩出来。
这是临走的时候忘了灌墨了?
这支毛笔是符连红最重要的兵刃,笔杆里有专门储存墨汁的空腔,符连红试了试重量,笔杆里至少还有一大半的墨水。
可这些墨水就甩不出去,符连红连甩了好几次,毛笔越来越轻,却始终看不到一滴墨汁。
符连红用不出来技法正在着急,张秀玲割破手指,挤出来鲜血,准备用一字千金之技。
这是张秀玲最擅长的技法,用血写成的字战力极高,张秀玲有把握和何家庆周旋一段时间,给符连红争一个逃命的机会。
流着血的手指划过墙壁,张秀玲一个字儿都没写出来,墙壁上干干净净,一点血迹都没留下。
何家庆伸出手,指了指地面,示意张秀玲可以换个地方。
张秀玲的手在发抖。
她蹲在地上,用指尖写字,地上依然没有血迹。
这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何家庆四下看了看:“要不你再换个地方?”
张秀玲咬了咬牙,悄悄从路边悄悄抓了把沙子。
她站直了身子,问何家庆:“为什么不能给我一条生路?”
何家庆看了看张秀玲的右手,笑了笑:“想用沙子在地上写字?你想写几个字?我在这等你。”
细沙在张秀玲的指缝之间流淌,她的确在用沙子写字。
何家庆太猖狂了,看穿了张秀玲的手段,居然不阻止,张秀玲指尖一颤,在地上写好了一个“刀”字。
张秀玲手腕一翻,准备让这个“刀”字去攻击何家庆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