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药材虽然便宜,可也是带本钱的,要说在场的一人一贴,我是真送不起,
我这有十张票,我随手扔,你们随手捡,谁捡到了,我就送一贴药,接着票的人有,接不着的没有。”
汉子开始往外扔纸票,李伴峰还真就接到一张。
运气不错呀!
我看他还怎么往回圆。
汉子又说道:“昨天有人拿我一贴药,到了家,觉得没花钱,他也不心疼,随手就给扔了,
君子好治,小人难防,接着药的,劳驾给我个本钱,给一块钱就行。”
李伴峰喊道:“不是白送么?怎么又要钱了?”
汉子道:“这位兄弟说的对,咱说话得算数,吐唾沫是个钉,我说送就得送,
一块钱,您给一贴药的本,我再送您一贴,要是不灵,您找我退钱,要是灵了,您替我传个名声。”
李伴峰连连摇头,就这手段骗钱,谁信呀?
……
五分钟后,李伴峰拿着两贴膏药,跟着孙铁诚接着往前走。
“这位爷,我都说了这是个骗子,你怎么还当?”
“没事,一块钱也不多,就当图个乐,我这两天还真有点腿疼。”
李伴峰还确实腿疼,腿疼的原因不是因为伤痛,是因为宅修的层次压了旅修。
那他买这膏药能管什么用?
买了就买了吧。
走不多远,又听一位老者正在吆喝:“今天来谈相的不多,事却不少,气数吉凶,都写在脸,
阴阳变化妙无穷,天下尽在一掌中,我一眼看过去,已经看出个端倪,
有人家里出了凶事,有人背后犯了口舌,还有人出门寻仇来了,脸挂着血光之灾!”
李伴峰站住了。
这人什么意思?
说我呢?
孙铁诚在旁小声道:“这是个挑金门的江湖算卦,也是耍腥的骗子,别他当。”
李伴峰没有停步,直接往前走,走不多时,那老者跟了来。
“年轻人,我不做你生意,追出你半条街来,只为给你提个醒,
今日你犯凶煞,寻仇的事你放一放,冤有头债有主,天理循环有定数,不急这一时呀!”
李伴峰看了老者半天,从口袋里掏出一百桓国钞,塞在了老者手。
老者叹口气:“后生,这钱我收下了,看面相便知你宅心仁厚,我再教你个破法,
你在城里待一晚,千万别出城,等到了明天,再到我这看看面相,到时候我再教你如何应对。”
说完,老者走了。
孙铁诚急得直跺脚:“这位爷,你咋又当了?”
李伴峰沉思良久道:“他说的确实挺准。”
“咱别在这瞎耽误工夫了,我赶紧送你铁羊山。”
李伴峰摆摆手道:“今晚不山了,我在城里住一晚,明天再说。”
“你还真信他的话?我可不在这住!”孙铁诚摇头道,“这位爷,话我都说到了,明天你出城往南走,就能看见铁羊山。”
李伴峰又给了孙铁诚二十大洋,前后五十大洋,算作酬谢。
孙铁诚抿抿嘴:“这位爷,你是好人,你非要住在城里,我带你去友来客栈,那家客栈不骗人。”
李伴峰跟着孙铁诚去了客栈,客栈的掌柜脸带绿光,不是阳间人,但价码公道,八十一晚,有单间。
当晚,李伴峰就在客栈住下了。
李伴峰刚住下没多久,掌柜看了看身边的跑堂的,吩咐道:“你去后院,叫弟兄们,赶紧抄家伙,开席!”
跑堂的低声道:“现在就开席?还是等他睡着了吧。”
掌柜的怒道:“呸!你让我等,然后你自己先动手,趁热先吃了,你以为我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
“掌柜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为了你着想,等他睡着了再动手,咱们也好图个安稳。”
“别特么废话了,赶紧叫人!”
跑堂的一脸不情愿的去了后院,正要把杂役、长工、厨娘都叫。
没想到那这几个人把刀都磨好了,准备爬窗户。
跑堂的怒道:“你们这几个狼心狗肺的,没有掌柜的吩咐,你们就打算偷嘴,一点规矩都不讲!”
厨娘捂住跑堂的嘴:“瞎嚷嚷什么?我们是担心那小子耍诈,先给掌柜的探探路。”
跑堂的推开厨娘,摆摆手道:“跟我走,去大堂,掌柜的等着呢,咱们一块动手。”
去了大堂,众人四下观望,没看见掌柜的。
杂役问道:“掌柜的人呢?”
跑堂的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是他让我来的。”
短工气得直跺脚:“这老东西,他把你支走,自己吃独食去了!”
众人直接冲二楼,来到李伴峰门前,发现门没开。
掌柜的没来?
厨娘一笑,没来正好,咱们先下手。
短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