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闻之此言,朱高煦微微颌了颌首示意,意味深长的看了台下的群臣一眼,再次开口道:
“别以为言之,什么事情都由本王和太子爷做主。”
“本王就不知道,尔等心中真实的想法是为何,或者说尔等为何,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跟这些个人求情。”
“既然今日话已至此,那么本王也索性就把有些话,给直接挑明了给大伙讲上一讲。”
“功名利禄和优待,乃是你们这些个文臣最为看重的东西。”
“但是本王想说一句话,尔等别忘了,所谓的功名利禄和优待,乃是何人赋与你们的。”
“你们一个个遇是,说的冠冕堂皇,张口仁义道德,闭口儒家学说圣言,看似是在替这些个混账东西求情,实际上不过是在为尔等自己的求情,或者说维护你们自己和自身的利益罢了。”
“为官者,就场中的尔等,本王敢说只要认真的查验,你们没有任何一人敢说,自己的屁股底下能够百分之百的干净,敢说今日被处理得这么多人,与之尔等利益和关系上,或多或少势必有着瓜葛和牵扯,对吧?”
“本王可有说错分毫?”
听了这话,下方一众被质问的群臣,脑袋于当下不由得埋得更加的低了起来,完全不敢与之对视,同时心中亦是暗暗的有些吃惊和惊惧。
同时也让一个个文臣,却是全部都是眉头紧锁,面色阴沉阴翳到了极致。
今日的大朝会,可谓是真正的给了今日参加朝政议事的文臣们,一记响亮的耳光和警醒。
汉王朱高煦于朝堂上,所做的事情、所说的每一句话,想着都让一众文臣不由得心底发颤和惊惧,同时也让一众的臣子们脑海中不自觉的想了很多事情和问题,也明白了很多的事情。
原来,汉王殿下什么都知道,看的比之任何人都清楚。
见众人无话,近乎算是默认了,朱高煦冷哼了一声,半眯着的双眸环顾台下沉默不言的众人,继续道:
“当然说到利益牵扯的问题上,本王知晓很多人想的,或者说怪的都是朝堂俸禄微薄,认为乃是朝堂俸禄微薄,让尔等满足不了自身的需求。
“甚至是不少的人,认为自己寒窗苦读数十载,此间经历何等的不容易,好不容易考取上了功名,紧跟着入朝为官了,难道不应该享受享受,不应该为之过几天舒服的日子,然后才会做出那些个腌脏的事情来,对吧?”
“针对这样的想法,尔等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就如同针对俸禄微薄的问题,本王亦很想问问尔等,朝廷有逼迫过尔等,必须入朝为官吗?”
“尔等读了一辈子的圣贤书,难道尔等就是为了做官贪腐受贿,为了能够享受和过舒服的日子,压迫百姓吗?”
“儒家的圣言和经典,难道就是这样的教导尔等,或者你们读这么多的儒家圣言,都学到狗肚子里面去了不成吗?”
“就咱这个,在私下里面被你们称之臭丘八的人,不怎么看书的人,都知晓儒家的圣言和圣学,乃是教导尔等如何清廉为官,如何造福于民,如何给民谋福利。”
“为此,尔等做出这些个事情,口中说的是一套,背后做的又是另外的一套。”
“尔等此间的行为,自己都不觉得恶心吗?”
“当然向往好的生活、舒服的日子,此间并没有任何的错,也乃是人之常情和人性使然的问题,但想要过好日子,则就不要选择为官,因为官者,首先想的不应是己身,应当为民想民之所想为先。”
“且针对以往朝廷亦不可否认,国库空虚、则给尔等之俸禄微薄,但从前年开始,国库充盈之后,本王所记忆不差的话,本王就这短短的两三年的时间,尔等的俸禄比之以往的俸禄,已然翻了两倍不止了吧?”
“人要学会知足,知足者常乐。”
“凡事万万不可过线,不然则势必不会有任何的好下场。”
说到这里,朱高煦略微停顿了一下,瞳孔中眯着的双眸猛然睁开,直勾勾的盯着台下的群臣看了片刻,神情骤然变的凝重了起来,沉声道:
“今日之言,朝会之事。”
“本王言尽于此,往后当如何为之,尔等自己想清楚。”
“机会给了,能否把握住,就看尔等之造化,今日之事本王绝不想看到第二次。”
“胆敢有再向今日是非不分者,本王亦不会如现在这般好说话,同时于本王这里,可就不再是所谓的罢官那么简单,当以直接革除功名优待,三代以内不得任何一人,参与任何科举选拔考核,乃是真正的直接贬为庶民。”
直接革除功名优待,三代以内不得任何一人,参与任何科举选拔考核,乃是真正的直接贬为庶民?
此言落罢。
整个太和殿中,所有群臣面色骤然狂变,原本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