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首有个冷冷的声音说道:“小子走开,别在这里枉送了性命,咱们奉东方教主之命,擒拿叛徒向问天,旁人若来滋扰,教他死得惨不堪言。”
辛稹看过去,说话的人是个脸如金纸的瘦小汉子,身穿黑衣,腰系黄带,身旁站着二三百人,衣衫也都是黑色,腰间带子却是各种颜色均有,这应该是日月神教的教众。
辛稹笑了笑,与五岳剑派那边说道:“乐师兄,你说让我擒下向问天,那这些魔教的人要打我怎么办?”
乐厚被辛稹这么一问倒是被问住了,他们本想趁着魔教内讧,一起动手将向问天给打杀。
但现在若是辛稹要擒下向问天,那魔教的人又要打辛稹,那他们五岳剑派该当如何?
不管辛稹被魔教打杀,只管打杀向问天?
那肯定是不行的,刚刚他还说让辛稹擒下向问天,现在却让魔教打杀辛稹,那嵩山派在道义上可就立不住了。
可要与几百魔教教众动手,一是未必打得过,二是着实背离一开始的想法。
乐厚斟酌了一下道:“我们只管打杀向问天,为命丧在这恶贼下朋友们复仇,魔教想要捉拿教下叛徒也随他们的,各干各的,毫无关联。”
辛稹恼道:“你这话毫无道理,知道的人知道没有联系,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与魔教联手了呢,你们嵩山倒是不太要脸,我辛稹可是要脸的!”
乐厚怒道:“你说的什么屁话,嵩山如何就不要脸了?”
辛稹道:“不要说那么多了,我们一边抵挡魔教,一边擒下向问天,嵩山派的高手不是在路上了么,等他们到了,我们一起全歼魔教的崽子!”
辛稹这话一出,顿时惹恼了日月神教那边的人,立时有两名黑衣汉子扑入凉亭,疾攻向辛稹。
这两人一個手执双铁牌,一个手执镔铁双怀棍,都是沉重兵器,四件兵器齐齐向辛稹身上招呼。
青城侯人英大声提醒道:“辛师叔小心!”
铿锵一声,辛稹长剑出鞘,很随意一挥,四件沉重兵器哐当哐当落地,再看那两个黑衣汉子,垂着双臂疾退。
见得辛稹如此精彩剑法,正派群豪情不自禁大声喝彩:“好剑法!”“华山剑法,教人大开眼界!”
连带着向问天也喝彩道:“好剑法!”
辛稹看了一下向问天笑道:“一会还得向你请教一下。”
向问天呵呵一笑。
魔教中连声呼叱,又有四人抢入凉亭,,这四人均使八角锤,直上直下的猛砸,想要一力降十会。
辛稹脚步一错让过这么一下,朝五岳剑派的群豪大声喝道:“你们还等什么,赶紧擒下向问天,我对付魔教其余的人!”
四人八个八角锤带着风雷之声,辛稹穿来穿去,身法灵动之极,但一时间也没有办法伤到对手,每当他有隙可趁攻向一人,其余三人便奋不顾身的扑上,打法凶悍至极。
如此斗了十余招,那魔教首领喝道:“八枪齐上杀了那小子,另上五人擒下向问天!杀了小子后齐攻向问天!”
八名黑衣汉子手提长枪,分从凉亭四面抢上,东南西北均有两杆长枪,朝辛稹攒刺。
同时又有五人攻入凉亭,这五人却非攻向辛稹,而是对付向问天去了,一个中年妇人手持双刀,朝向问天杀去,另有四名大汉亦是齐齐攻击向问天。
不大的凉亭之中一下子涌进十几个人,顿时刀光剑影满布,呛啷呛啷、风雷之声、咚咚咚之类的声音响成了一片。
五岳剑派的人顿时有些涌动,一个泰山的道人看向乐厚道:“乐师兄,现下该当如何?”
乐厚断喝道:“情况复杂,先按兵不动!”
侯人英吃了一惊,赶紧看向被十二人围攻的辛稹,四面八方,八柄长枪攒刺,八柄八角锤砸他胸腹,四面八方,无处不是杀机,在侯人英看来已经是必死之局!
可这乐厚却让大家按兵不动,这是要坑杀辛师叔么!
然而侯人英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也不敢说话,只是紧紧盯着凉亭。
却听得辛稹一声长笑,然后发出一连串叮叮叮的声音,八柄长枪被长剑荡开,八柄八角锤则是猛然飞向空中,恰好砸在凉亭的屋顶,那屋顶顿时被砸出八个大窟窿!
那魔教首领喝道:“缓攻游击,耗他力气!”
使枪八人齐声应道:“是!”
话毕,他们各退两步,仔细看着辛稹的动向。
辛稹长笑着说道:“想要打游击,要看你们够不够快!”
辛稹身影一晃来到了西侧,西侧两人长枪齐齐攒刺过来,辛稹长剑闪出,一招破枪式,当啷一声响,两柄长枪跌落。
此时两侧四人长枪也攒刺过来,辛稹又是一招破枪式,四柄长枪同时跌落,发出当啷一声响。
辛稹往前踏出一步,躲过背后两柄长枪的追击,背着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