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安慰道:“丁师兄,无须气恼,这次回去禀告掌门师兄,掌门师兄一定会想办法的。”
丁勉点点头,余怒未消看向曲洋,狞笑道:“曲长老,你想怎么死?”
曲洋大笑道:“轮不到你们动手!”
曲洋大笑声中运起内力绷断内息主脉闭目而逝。
丁勉气得一掌拍在曲洋的头顶,顿时红白之物四处迸溅。
却说辛稹带着令狐冲、仪琳以及曲非烟走到舟船停泊处。
辛稹道:“船上有不少房间,你们可以先跟我们走一段,等安全了你们再下船。”
令狐冲原本想拒绝,但想起嵩山三太保,还是点点头谢过辛稹。
三人便进了船,林平之闻言而出看到辛稹带回来的人,他只认得仪琳,诧异道:“仪琳小师太?”
仪琳赶紧合十:“见过林……林师叔。”
林平之少年心性,听到仪琳竟然称他为师叔,顿时喜笑颜开,赶紧给令狐冲他们都安排了房间。
只是仪琳说要照顾哭泣的曲非烟,便将两人安排在了一起。
第二日船主便早早起航,舟船继续北上。
辛稹与林平之早早便起来了,两人在船头练剑,不过却非练辟邪剑法,也不练独孤九剑,而是练基本的华山剑法。
华山基础剑法虽然威力不算大,但这几年辛稹练下来,发现用来练剑法基本功是最好的。
林平之辟邪剑法突飞猛进,但他与辛稹有同一个毛病,便是剑法基础不牢。
令狐冲也起了床,散步到了船头,贸然发现辛稹林平之在练剑,赶紧想要躲避,免得犯了人家的门派大忌。
但一扫之下,发现辛稹两人练的竟然是华山基础剑法,顿时大惊道:“你们哪里偷学的华山剑法?”
辛稹回头与令狐冲笑道:“起来了,来,你来指点指点我们,看看这华山基础剑法练得好不好。”
令狐冲脸色憋得通红,终于是忍不住道:“辛前辈,你们怎么会华山剑法……”
他忽而想起昨夜仪琳说的什么【华山剑宗】,顿时疑窦顿生:华山哪里有什么剑宗?
但看着两人却会华山剑法,仪琳又这般说过,难道真的存在一个什么剑宗?
林平之笑道:“你是华山派的?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令狐冲赶紧道:“在下华山门下弟子令狐冲。”
林平之啊的一声道:“你就是那個好能惹事的大师兄啊!”
令狐冲顿时有些苦笑起来:“事态紧急,被迫而已。”
林平之笑道:“既是华山弟子,那你便是我们的师侄了,倒不算是外人了。”
令狐冲诧异道:“您也是华山的,可我从没有见过您?”
林平之笑道:“我与师兄都是华山剑宗的,二三十年前剑气之争后,剑宗便没有去过华山之上,咱们自然是不认识的。
但从辈分来说,我们是你师父这一辈的,你算是我们的师侄。”
令狐冲脑袋嗡嗡的,这又是什么剑宗气宗,又是什么剑气之争,他在门派内二十来年,从没有听师父说过这些啊!
辛稹笑道:“岳师兄给你们少上了一门课,哦,或者说这江湖上的所有门派都是少上了一门课,这门课叫历史课。
这门历史课包含门派历史、武林历史、武林名人传、武林武功功法缘由历史等,历史可以明智,明智则不会鲁莽而显得浅薄无知。”
令狐冲见辛稹言语之间有批评师父的意思,顿时心下有些不喜道:“我们身为武林中人,又不考进士,只要明白侠义道理不就好了么,学什么历史。”
林平之虽然第一次听辛稹谈起这个,但根据他对辛稹的理解,知道师兄从不无故而发,赶紧问道:“对啊,师兄,为什么武林中人也要学历史?”
辛稹笑了笑道:“好,令狐小哥,我问你,你知道风清扬这个人么?”
令狐冲一脸茫然摇摇头。辛稹再问:“你知道剑宗么?”
令狐冲又再茫然摇头。
辛稹再问:“你知道剑气之争么?”
令狐冲脸上露出羞愧之意。
辛稹笑着回头与林平之道:“你看,这就是浅薄,一问三不知。”
令狐冲顿时有些恼怒道:“辛前辈,就算我不知道这些陈年往事,也不妨碍我行侠仗义,如何就是浅薄了!”
辛稹又与林平之道:“你看,这就是浅薄导致的易怒。”
令狐冲勃然而怒道:“前辈,你若只是想羞辱我,又何必找这些理由!”
辛稹笑道:“令狐兄弟,你也别喊我前辈,我年纪比你还小得多,你还是叫我辛稹吧。
我与你说这些话,不是为了羞辱你,也不是为了教育你,只是觉得有感而发罢了。
我原本就没有行走江湖的打算,你若是知道我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