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么问,还真没谁敢存了侥幸心理,在前的几个庶妃纷纷站了出来。
“回皇后娘娘,是奴才。”马佳庶妃、董庶妃、张庶妃、塔木察觉庶妃、刘庶妃、费莫庶妃,沁柔打眼望去,好些都是熟人。
“皇后娘娘,奴才也看到了些许。”也有既然行了礼后,忐忑道。运气不好,摊上了这样的倒霉事,她们也没办法!只能自认倒霉。
不过皇后娘娘查明了真相后,应该不会惩戒了她们罢。
站出来的是小李庶妃、刘庶妃、赫舍里庶妃、还有伊尔根觉罗庶妃、梅勒庶妃。
“奴才也看到了些许。”小李庶妃、刘庶妃、赫舍里庶妃、还有伊尔根觉罗庶妃、梅勒庶妃等也面带忐忑站了出来。回话之时,也在暗自说明了事实,她们虽然看到了,但着实看到的不全。
因而只能半留余地回寰,留下进可攻、退可守地余地,说看到了些许。
李庶妃也站了出来,回了话道:“奴才也是走在碧喇庶妃之前,距碧喇庶妃应当算得上一句不远;只是奴才后脑勺也没长了眼睛,什么都没看到,也是什么事都不清楚的。”
李庶妃三言两语,阐明了事实,皇后询问谁距碧喇庶妃最近,已经很明显,是要查碧喇氏摔倒的真相。
李庶妃不会不给皇后颜面,她从来不会做这样的事儿,时机不对,没有皇上在背后撑腰,李庶妃自然不敢。
只是她也要说清楚,她是走在碧喇庶妃前面,碧喇庶妃怎么摔的、为何摔了,她是一点也不清楚,也跟她没一丁点关系,就算想要栽赃嫁祸,也别栽赃到她头上来。
沁柔原本还在踌躇,此时已经不必有所犹豫了。多犹豫一分,都是她没眼力见儿,照葫芦画瓢儿!她会。
沁柔也站了出来,似李庶妃一般,回了话,“奴才距离碧喇庶妃不知是不是最近?奴才是走在碧喇庶妃之前的,也什么都没看到,发生了什么事儿,也不太清楚。”
大庭广众之下,不存在撒谎一说,皇后的颜面,也比如要维护,不然她以后,还要不要活了。
皇后点点头,沉着脸,当场便开始询问,宫里难得出一桩这样的事儿,但早了结早好。
皇后也不会耽误了时间,并且,自入宫以来,明里暗里,皇后处事自来也是公正,大约也是有一个钮祜禄妃一直在一旁看着、等着的缘故。
有些人,贡献也是无声的,鲶鱼效应里,因为多了专以沙丁鱼为美食的天敌鲶鱼,于是沙丁鱼们活蹦乱跳。
在沙丁鱼群里虎视眈眈的鲶鱼,怎么不算是一个大功臣呢?
钮祜禄妃自来不说话,但只要她坐在那里,坐在妃位的位置,身后有钮祜禄氏、有古老贵族撑腰,皇后就不能真正地忽视了她,无所顾忌。
这也是康熙皇帝和太皇太后用的平衡之道,常使用于前朝,也依旧常存在于后宫。
永恒存在!
皇后坐得端肃,目光也带了严肃,看紧了庶妃们,询问道:“你们都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儿。”皇后一眼,将所有庶妃们收入目中,点了名道:“刘庶妃,你先说。”
皇后态度虽然端正,语意也不算严肃,但偏偏挑了刘庶妃出来。
柿子专挑软的捏。沁柔眉目微动,刘庶妃无子又无宠,她此前又无人有先例先言,她自然小心谨慎,不敢胡言乱语。
倘若不出意外的话!
由她开口,倒是很大可能会贴近客观事实。窥一厘而知全貌,就这么一个小缺口,沁柔瞬间能够判断,皇后势必要调查真正的‘真相’。
正如沁柔所揣测,皇后却有此态。皇后多年贤名,也并非徒有其表。建在谎言之上的大厦,无时无刻不在欲要倾颓,摇摇欲坠。
皇后能贤名远扬,内外夸赞,也是有真本事在。
果然,刘庶妃既不靠中间,也不在两边,皇后此言一处,刘庶妃便站立不安慌乱了一瞬间,想要去瞧两旁费莫庶妃、亦或是别的庶妃的脸色,又瞬间忍了下来。
皇后跟前,岂敢放肆!
刘庶妃赶紧行了礼,拼了命回忆碧喇庶妃摔倒时的情况,务必要最贴近客观真实,跟她没一点关系,正要道:
钮祜禄妃却是开口道:“皇后娘娘,碧喇庶妃尚且还需用药止血,身子正是虚弱的时候;若是打扰碧喇庶妃,总是不好。亲眼去目睹了的庶妃们,也都不少。一个个地问下去,怕是要耽搁不少时间。”
钮祜禄妃没说的是,这样的公开场合,也最容易串供。宫人也好、宫嫔也好,自保是本能!刚开始,所有人没提出了的点,后面的人,也会下意识地忽略。
她们未必能打破了现在安稳的生活。
“那依妹妹你的意思是……?”皇后笑了笑,看了钮祜禄妃一眼,含笑询问道。仿若和钮祜禄妃无一分的芥蒂!
钮祜禄妃也笑了一下,“臣妾愚笨,哪里有什么好法子,皇后娘娘您做主就是。”
钮祜禄妃知道分寸,她又不夺权!清楚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