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叫裴曜和敦王不寒心呢。
此刻,承景帝被裴曜问住,一点点靠回迎枕上,头也耷拉了下去。
喃喃道,“泽成,是朕的嫡长子啊,怎么会这样呢,朕虽圈禁了他,但没想要他的命,朕以为...”
以为还有转圜的余地,明王还能在麾下之臣的帮助下重新脱险。
可没想到他忽然病倒了,醒来就被告知明王抗旨出府,与李皇后内外勾结,发动宫变,意图谋逆,已经被太子擒住。
承景帝这些天一直都没安宁过,而三公主这份偷送来的信,只是个导火索罢了。
而裴曜听着他的话,只冷淡道。
“倘若皇叔够心狠手辣,登基后直接杀了孤,今日这太子之位上坐着的,自然就是明王了,又或者,皇叔您秉承信义,不生二心,约束子嗣,孤也会和明王,如同和敦王一样,兄友弟恭,和睦相处。”
说到此处,裴曜略抬下颚,眸中带了讥讽之色。
“可惜皇叔优柔寡断,有野心却无胆量,还极好颜面,这一切,不都是您一手促成的么。”
要是没有他的默许,明王和李皇后怎么敢。
承景帝嘴唇发抖,手攥紧了被子,脸色难看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似乎是被裴曜戳了心窝子了。
见状,裴曜也懒得再多言,折身对太医和宫人吩咐了句,照顾好皇上后,便大步离去。
敦王看了承景帝一眼,终也是什么都没说,跟在裴曜身后出去了。
听太医的意思,今儿吐血也不算太危及性命,只消承景帝能好好配合养着,把今年过完是没问题的。
所以裴曜也就没什么顾虑了。
不过出来后,就吩咐人把三公主那边给严加看守了起来。
从前只格外盯紧李皇后和明王,把三公主给忘了,没想到她还自己往外冒头,那就不能怪旁人心狠了。
这一来一回的,两个时辰就过去了。
等裴曜再回东宫时,已经是用晚膳的时辰。
本不想此时去打搅方玧,但心里有些烦闷,想了想,还是往碧落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