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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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花苑的石舫里。
高灏捂着胸口,呕出一大口黑血,一把打掉伸过来的汤匙。
在场众人大惊失色。
一声护驾后,有禁军冲了进来。
旁边的内侍哑着嗓子大喊太医。
原先还坐在皇帝身侧娇笑连连的柔则,登时瞪大了眼珠,吓得花容失色。
还不等她搞清是怎么回事,手里的汤盅摔了出去的那一刻,整个人也被踹翻在地。
高灏眼底满是杀气:“贱人,你竟敢谋害孤!”
剑尖对上自己的那一刻,柔则惊醒。
她抖着身子,惊恐地伏在地上,哭眼抹泪,直摇头:“陛下,不,不是妾,妾万万不敢啊……”
元云娥与孙良平匆匆对视一眼,两人皆是一无所知。
难不成那药吃得太多?
两人齐齐变了脸色。
皇帝决不能在这个时候死了!
怔了半晌的元云娥惊觉不对,大喊:“你们还不快将这个毒妇抓起来!”
她扭过头,瞪着跪趴的人,目眦尽裂:“贱人,是谁指使你的!”
孙良平正要冲上去查看,却听得铛的一声。
尚未来得及砍下去的剑,转眼掉落在地,高灏也不受控制地倒了过去。
元云娥脑子嗡的一声,也顾不上身子不便,急忙冲上前,半拉半拽地去扶高灏:“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高灏吐着血。
元云娥声嘶力竭:“太医!太医!快传太医啊!”
“元云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主上!”
有人带着太医匆匆迈进门,紧随其后的敖如彬,领着另一波禁军将所有人围住。
元云娥瞪着来人:“陆晚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