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珂没有回答,那边在小王继续说了起来。
“有第一个案子里的凶器匕首,凶手尝试画小卡的失败品;第二个案子里雕刻的印章,还有印泥;第三个案子里的凶器麻绳,还要在家练习剪的剪纸样本。”
“第四个案子里的凶器还有皮雕,甚至连第五个案子里的假朱獳柳壬海使用的红包备用品都有。”
“马局把张局找了回来做了比对,柳壬娜的认罪书里描述的杀人事实,跟警方掌握的所有案件信息都是吻合的。”
王姐说着,声音压低了几分,顿了顿。
“不光是如此,经过调查,他们还发现了柳壬娜每一次都没有不在场证明,而且其中有好几次找到了证据证明她当时就在凶案现场附近。”
沈珂轻轻地嗯了一声,从床上下来走到了窗边,她拉开了窗户。
在第二个案子里,柳壬娜的确是有作案机会的。
“第一个太晚了,黄洋湖是个野湖,没有什么人去;第二个案发时她在楼上吃饭,第三个案发现场离柳壬娜爷爷家不过是五百米的距离,案发当晚她就住在那里。”
沈珂认真听着,“我让你从垃圾篓子里收的碎石头拼起来了么?”
王姐一听,瞬间暴躁了!
“那玩意能拼起来就有鬼了!生产队的驴也是要歇一会儿的啊!为了你我简直就使出了五十米冲刺的速度。”
沈珂“哦”了一声,“你不是五十米从来不及格吗?哦,我听老郑说的。”
电话那头传来了咬牙切齿的声音,“他死了!”
然后挂断了。
沈珂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这一觉她睡了挺久的,天都已经黑了。
特案组群里安安静静的,只有陈末发来的一张照片,连带着一整排的问号。
沈珂面无表情的点开一看,顿时有些傻眼。
照片应该是陈末的妻子拍的家门口,完完全全的被她买的补品给堵住了,真真叫一个堆积如山。
她不自然的咳嗽了几声,佯装没有看见,果断将手机往床上一扔,走到客厅边拿出了一瓶牛奶咕噜噜的喝了大半瓶,又拿出了阿姨过来准备好的贴上标签的盒饭,在微波炉里热了热,吃了个干净。
她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手,给黎渊发了一条信息,“市局见余晏宁,要去吗?”
黎渊几乎是秒回,“去,我开车,你家楼下见。”
沈珂到楼下的时候,黎渊已经开车等着了,是他爷爷的那辆车。
“我爷爷奶奶今天过来了,给带了鸡汤,这一保温桶是专门给你的。我说你在睡觉,他们就没有好来找你”,黎渊说着,伸手扯了沈珂的安全带,咔嚓一下给她给系上了。
见沈珂看他,黎渊轻轻地咳嗽了几下,“我这不是想着你的手有伤,万一使劲儿给使折了,以后就骑不动车了。”
沈珂一脸疑惑,“可是从工厂出来的时候,我手臂上还扎着刀呢,不也是我自己系的,那时候不折这会儿就折了?”
黎渊耳根子一红,他能说那会儿根本没想到,刚才被爷爷揪着耳朵骂了三十分钟朽木吗?
沈珂说完,也不理会黎渊,打开了保温桶盖子,不客气的喝起汤来。
黎渊见状,放慢了车速,尽量的开得稳了起来。
市局灯火通明,连局长办公室里都亮着灯,柳壬娜案子牵扯巨大,省厅都来人了。
沈珂同黎渊没有声张,打听到了余晏宁在哪间审讯室里,就径直地走了进去。
这会儿屋子里没有其他人,余晏宁一个人坐在那里,手中还拿着一本书,封皮上显示的是治安管理条例。
见到沈珂过来,余晏宁并没有露出任何的意外的神色,他依旧笑得十分温润。
“我先前还问来着,为什么不是你跟齐桓来问话了。他们说你们特案组的人都受了伤,暂时休息了。怎么样,伤好些了吗?”
沈珂看着他的眼神,同二十年前在自助餐厅里的眼神重叠了起来。
“你很喜欢小孩,但是跟柳壬娜却没有生孩子。为什么?”
余宴宁这下子倒是愣住了,“我以为你会问我知不知道柳壬娜犯下的罪,毕竟之前他们审问我,都是这样说的。”
他说着,淡然的想了想,然后笑道,“不过两个问题的答案其实是一样的。”
“你去过我家了吧?我和娜娜的感情本身就是有问题的,要不然的话,当年也不会有张思佳了。”
余晏宁一如既往,同上回见到他的时候一样,说话毫不避讳,带着一种留学派的直白。
“本来以为结婚之后会好一些,但是很可惜……我们很早就分居了,她一个人管着长青十分的忙碌,我有很多时间都是住在学校里的,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要了一个家属房。”
“嗯,就是你们去过的那个。长青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参与过,我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