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有些人就是天生的黑商,根本就不需要演绎。
“糟糕透了,糟糕透了……”
床上的病人突然扭头怔怔地盯着白色的天花板,他突然伸出自己的舌头,里亚发现这个人的舌头已经长了许多的黄白色水泡。
“喝了那里的人给我们的水,我的舌头就开始慢慢溃烂,更让我恐惧的是,我感觉不到疼痛。
而且那工厂每到晚上都会传出哭声,那哭声根本就不像是人类的声音,反正我是一点也不想再待下去!”
他正在说着一些不堪回首的话,一个胡子拉碴的老人从外面推门而入。
兰纳看见老人,顿时闭口,而老人满脸堆笑,神采奕奕:“哈哈兰纳,我的宝贝儿子,我来看你了——说起来我们什么时候能拿到那笔赔偿费用?”
“刚见面你们就要提钱,我的伤你们都不在乎吗?”
“谁说不在乎,你现在不都在医院里面了吗?好儿子,多亏了你伤成这样,不然我这辈子哪里能见得了那么多钱啊。”
“你怎么还在提钱?我受够了,你能不能出去!”
“怎么和父亲说话的?”那老人并不在乎兰纳的态度,他目光一转,突然看向里亚和伊凡德,面部再次堆满假惺惺的笑容。
老人搓了搓手,放低姿态。
“两位是保险公司来缴赔偿金的吗?”
“这個……”伊凡德支支吾吾,里亚却询问道:“如果没有赔偿金会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儿子都伤成这样,基本上后半生算是废了,现在才告诉我没有赔偿金?年轻人,你最好不是在开玩笑。”
“没有开玩笑,我们一分钱也不会付。”
里亚向前几步:“现在来到这里,我是想告诉你,由于你儿子旷工,给我们工厂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这些损失得由你们来赔付。”
“克尔查,你在说……”
伊凡德拉了一下他的衣角,悄悄问他想干什么,里亚想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结果因为眼睛被遮住根本无法表达。
“看我的就好。”
他用嘴型比划,接着,里亚走到老人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先生,我们工厂最近是比较缺人,每缺一个人就会影响我们工厂的信誉,那些机器也不能完全代替人啊不是吗?
实不相瞒,我们需要人体来净化空气中的废气,现在人越来越少,谁还愿意待在工厂里,所以这样的损失难道你儿子不应该承担吗?”
“你在胡说八道!?”老人怒视着里亚,“不给钱还想找我要损失,你们好大的胃口。”
“你是他的直系亲属,不找你找谁。”
“什么直系亲属不直系的,我要告你们……我要把你们告到审判庭,你们一个也别想好过!”
“好啊。”
里亚弯起嘴角:“莪倒要看看你怎么和我们作对,对了,我们工厂名字叫坎忒洛,记得告准点,不然我们怎么反告你污蔑。”
“你……你!好,我现在就去审判庭,给我等着。”
“一群狼心狗肺的饿死鬼!”
老人气得捂住了心口,他咳嗽几声,病床上的兰纳虚弱地看向自己的家人:“爸……”
“别叫我,我不认识你,我没你这个儿子!”
说完,老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现场,而里亚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随后将双手交叠在手杖的把柄上:“看吧,慕财的人眼里没有亲情。”
现在里亚成功已经哄骗那老人去告工厂了,虽然不一定有用,但状告的人一旦多起来也是一股无法令审判庭忽视的力量。
伊凡德和兰纳此时显得有些目瞪口呆。
伊凡德重新审视起里亚,他发现里亚作为侦探助手,的辩论能力简直超出预料。
这当然是一件好事,怎么会有人嫌弃自己助手太厉害抢了自己风头。
至于兰纳,他在震惊过后心情变得极度哀伤:“我父亲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他曾经还会把钱捐给福利院,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模样。”
“不用担心,这可能都是灵异事件在作祟。”伊凡德安慰他。
“灵异事件?”
“总之就是超自然事件,我们都没听说过那个保险公司,谁知道它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难道你不觉得它的出现只是个噱头,有它作为挡箭牌,就不会有人关注你们的伤势了吗?”
伊凡德把轮椅转了半圈,推着金属轮到床头柜那边拿起一串葡萄就往嘴里塞。
“呸,酸死我了!”
“说起来,这种伤势是烧伤吗?”里亚询问病床上的兰纳,兰纳似乎不愿回忆起当时的惨状,但还是透露了一部分。
他说他负责的厂间旁边是检测安装好的机械功能的地方,那里经常发生爆炸,有不明气体泄露,但是厂长还是会派人轮流去那边检查。
“每次进去,那里都有难闻的气体,我们的皮肤接触到这样的气体开始发生像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