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难道他们违背了承诺?难道他们也和其他吸血鬼一样无耻又邪恶?”
“不,威廉!这一次不一样。”
弗兰德斯上校不,弗兰德斯准将弯下腰抱起自己有些害怕的女儿,他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说:
“我这一次不是为了血鹫氏族的未来去打仗,不是以血仆的身份踏上战场,也不是为了所谓的走入午夜的荣耀。老波特说这是这片大地的召唤,而墨菲大人是特兰西亚意志的化身!
我必须去那里!
我必须在那里领导这片大地上的战士们为了我们要守护的东西而战,对我而言,那就是你们。
对他们而言,那是他们的家人和他们的生活。
我是以丈夫、以父亲的身份重新披上战甲,那是比午夜的恩赐更真实也更正义的理由,那是一个男人在这混乱岁月里必须承担的责任。
这片大地上的变化你们都亲眼所见,我相信墨菲总督与其他吸血鬼不一样,我也相信米莉安执政官一直在宣扬的那些东西,虽然我看不太懂,但我知道,即便那些许诺有十分之一成为现实也足够让特兰西亚走入一个从未有过的光明未来!”
将军吻了吻自己的女儿,又看向自己的儿子,他说:
“威廉,我午夜之时就要出发,在我回来之前,照顾好你母亲和你妹妹,波特家的农场在收割时记得前去帮忙。”
“好的,父亲。”
威廉撇嘴说:
“但您之前喝醉了还在叫骂那老波特杀了多少您的同伴呢,您曾是忠于吸血鬼的血仆,而他是个旧教猎巫人,你们曾是一见面就要杀个你死我活的敌人,但现在,我居然要称呼他为‘先生’,还去帮他家收割粮食。
这也太怪了!”
“嗯,仔细想想确实很怪。”
弗兰德斯将军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小声吐槽说:
“就和这片大地上正在发生的事情一样怪,但.这是好事,对吧?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得多。”
就在弗兰德斯将军向家人告别的同时,老波特也回到了自家农场。
他如以前出征时一样手脚麻利的收拾好了自己的行装,又将自己的猎巫人皮甲取了出来,将那伤痕累累但洗的很干净的护具穿在身上。
从墙上取下自己的猎手剑又将一把猎巫左轮佩戴在腰间,最后把用于装药剂和毒素还有飞刀的武装腰带套在身上。
一个标准的猎巫人形象随后出现在镜子里,波特对着镜子收拾了一下自己,随后背上行囊准备离开这住了半年的屋子,他本想悄悄离开不愿意惊动两个已经休息的孩子,但刚出门就看到自己收养的流民兄妹眼泪叭叭的站在门口守着他。
名叫萨姆的男孩咬着嘴唇,而名叫丽莎的女孩张开双臂挡住他的去路。
这孩子是个哑巴,但她眼中闪烁着恐惧,或许是因为她的父母就是死于十年战争的战乱之中,在她眼中,老波特此时的打扮像极了走上死亡的时刻。
“哭什么哭!老子还没死呢,晦气不?”
你不能指望一个没读过书而且大半辈子都在战斗的老猎巫人能说出什么温暖人心的话,老波特所有的温柔都在旧教垮塌的灾难中随风而去了。
他如往常一样恶声恶气的对自己的养子养女说:
“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照看好庄稼和牲口,等收割的时候弗兰德斯村长的家人会来帮忙,记得对人家客气点。”
“但是你总是给我们讲过去的故事,在那些故事里身为猎巫人的你和身为血仆的弗兰德斯村长是死仇,我们或许不该接受他们的帮助.”
萨姆争辩了一句。
孩子们的世界总是这么简单,非黑即白。
这让老波特叹了口气。
他开始后悔在这两个孩子缠着他听故事的时候,自己要给他们讲过去的“戎马岁月”了。
早知道就把那些异邦人弄出的那套乱七八糟的《白骑士传》讲给他们听了,自己在其中还有个“出云风鹫”的匪号呢。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不能总把以前当现在.”
老波特试图说出一些大道理,但更敏感的丽莎已经扑过来抱住了他的腿不让他走,这哑巴小姑娘很倔,让波特这个杀人如麻的老猎巫人一时间都没办法。
无奈之下他只能拿出一枚种子递给丽莎,对她说:
“你今晚把它种在农场里,等它开花的时候我就回来了,我不骗你,我这次去只是当教官不会上战场,我毕竟已经老了唉,等我回来后就把你这个倔丫头送去猩红堡上学。
省的你老是烦我。”
丽莎一脸不信。
但她还是小心翼翼的将种子放入口袋,又抬起左手竖起小拇指,这个动作让老波特一阵嫌弃。
也不知道是哪个无聊的异邦人把这种“拉钩约定”的习惯传的整个特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