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的小桌,直接闭目养神。
见陈恒举手之间,气势十分惊人。被一个又一个安排所震颤的赵主事,连连点头应道:“是,是。”
一番吩咐后,着实有些累的陈恒,待精神头好一点,才拉着信达、柳湘莲告辞离去。
这次回家,自然少不了被顾氏埋怨,最近坊里人心惶惶,她的心情也受到影响。要不是见陈恒面色实在不佳,她这个老母亲,是没打算轻易放翘家许久的儿子回屋睡觉。
翌日中午,由杭州漕工驾驶的货船,停靠在扬州码头。早有准备的赵主事,当即让梨园来的乐工吹拉弹唱起来,实话实话,这阵仗就是杭州织造局的人看到,也是一脸的纳闷,弄不清楚扬州人在高兴什么。
被宝琴强拉出来的薛瑱,不得不在旁陪笑当个看客。几个毛头小子,打着他的旗号出去溜一圈。回来后,宝贝女儿更是一个字都没跟他提,薛瑱这个做老爹的能高兴才怪。
当薛瑱跟赵主事陪着织造局的人走进匹练坊,一批批装好的生丝,就在坊内工人的运送下,全部搬到货船上。陈恒全程躲在暗处,一边喝着母亲为他做的鸡汤,一边注视着事情的进展。
等到一万一千两的尾款交到薛瑱手中,一旁的赵管事已经吃惊不已。这可是一万多两的银票啊,纵然少些,对一文钱都要掰成两半花的秋浦街,也是久旱逢甘霖。
又是一日过去,杭州织造局的人,受薛瑱跟赵管事之请多留了一天。恰好撞上苏州织造局的人上门,两方人的机锋,此处可以不用提。只几艘货船黑压压的挤在码头上,就是路过的扬州人也称奇不已。
什么时候,扬州的秋浦街变得这么热闹了?
他们起了好奇心,便拉着有在坊里做活的家人、邻居盘问。可这些人也不知道啊,他们只看着一车车的货拉走,紧张的心情也是稍稍放松下来。
别说是卖生丝,还是金器。只要有生意做,就有钱两进帐。人有了钱,就有盼头。等到苏州运来的次品,被严密包裹好,存入匹练坊的库房。城内突然开始流传出消息:说苏州的织造局,要把局里的布匹运到扬州卖。
这消息,确实是有些惊人了。但凡是听到这个消息的工人,无不欢欣鼓舞。他们就是做这一行的,如何不知道苏绣的声名之盛。
也许再给他们一些时间,或许能想明白卖出去的都是低价未成品的生丝。如果时间再拉长一下,库房里的秘密就保持不住。
可陈恒没给他们机会,也没给暗处观望的人机会。手握三万八千多两的陈恒当即让赵主事对外宣布,九月的工钱提早一天发。
坊内的工人,不论男女老少,一时欢呼声大作,连回家见家人的气色都好了许多。他们不知道赵主事哪来的钱,只看着一叠叠厚厚的银票拿出来,按照名单的顺序开始分发。
可惜坊内的工人实在多,被喊来帮忙的薛蝌、钱大有、江元白一起努力,第一天也只发了一千多人。说到这,倒是有了一件趣事,那些领到钱的人有多高兴,都是应该的。那些没领到钱的人,也是高兴的很,到真叫人没想到。
真的是写的头昏眼花,眼冒金星。先去吃个晚饭提提神,回来慢慢润色!一万字了哈,欠账都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