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就要有兄弟帮衬才行。
本节帅那么多兄弟打你一个,你能打又有什么用?
要做大事,都是靠着兄弟们齐心协力一起上的。
你一个人单枪匹马,什么也做不了。
以后跟着本节帅混,你就有兄弟帮衬,自然就能办成大事。
明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方重勇既像是在跟刘希暹说道理,又像是在跟在场众将强调团结起来,互相帮衬的重要性。
“明白明白,末将当然明白。”
刘希暹露出讨好的笑容,点头如虾米。
奏折的内容本身就不多,他一会就誊写完了,将原件交给方重勇,并在誊写版上按上了手印。
做完这一切,刘希暹依然感觉这个世道异常不真实!
很荒谬不说,还荒谬的那样理所当然。
张洎是好人吗?
某种程度上说这就是个典型的坏人,只看抢别人战功这点就很恶心了。
那方重勇是好人吗?
似乎也不是,隐忍不发,一举反杀,他更像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
可方重勇也是大唐开疆拓土的大功臣!你能说他是个坏人么?
这个世道,真的好复杂啊!
刘希暹感觉自己被人上了一课。
“封参军,安排刘将军住下吧。”
方重勇大手一挥,示意刘希暹可以走了。
后者这才感觉如蒙大赦,没想到已经一只脚迈入鬼门关的他,居然奇迹般活了下来。
当然了,活下去那是必须要付出代价的。今日上了贼船,将来想下来,可就不容易了。
从方重勇这帮人做事的风格看,他们显然是不好相与,更不好糊弄的。
“末将告退,告退。”
刘希暹恭敬的对方重勇行礼,跟着封常清走了。
等他走后,何昌期这才一脸不满的询问道:“节帅,留着这厮干啥,万一他把事情说出去,我们岂不是要遭?”
“你懂个屁!刘希暹把真相告诉张氏的人,张氏的人就会放过他吗?朝廷就会放过他么?
他现在写的奏折,算不算欺君?你以为天子不要面子啊!”
方重勇反问道。
听到这话,何昌期等人面面相觑,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方重勇交代他们,务必要留一个活口了。
方节帅办事,当真是滴水不漏啊!
没有刘希暹这个“人证”,那么无论是不是方重勇干的这件事,安西远征军都脱不了干系。因为不管是朝廷,还是基哥,都需要一个“交代”。
事实的真相,反倒是最次要的。
找不到人顶锅,那就只能是方重勇顶锅;是不是他做的,已经无须深究。
但有刘希暹这个当事人写奏折回去,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他的奏折,会指出一个“明确的”方向。
刘希暹说是盗匪做的,那就是盗匪做的;他说安西远征军已经开拔离开石国,那就是已经离开了。
总之,谁的话也没有当事人的证词管用!
这等于是把水搅浑了。
所以无论朝廷怎么怀疑,在“强力人证”一口咬死的情况下,这件事只会不了了之!
说是盗匪,那就是盗匪。要不然,逼反边军的责任,谁负担得起啊!
一个兵部侍郎而已,没有张洎,还有别人,说不定很多人因为张洎空出来的官位,而自动官升一级,他们会不会暗地里感激这群“盗匪”呢?
还真以为很多人怀念张洎,为他打抱不平啊!人都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最倒霉的反而是活下来的刘希暹,张氏吃了这么大一个亏,那些人饶不了他。最后刘希暹不得不寻求方重勇的庇护以求自保。
要不然天下之大,举目皆敌,还真不如直接自尽来得痛快!除非是脑子被门夹过,否则刘希暹又怎么可能告密呢?
何昌期问这个问题,充分暴露了他的智商。
“节帅,还是您厉害啊,什么兵部尚书什么驸马,还不就是那回事!”
何昌期拍着拙劣的马屁,倒是反映出众将一致的想法。
长安的大官,真的不太行啊!一刀下去直接飙血,也没见脖子硬如铁啊!
“这就是你们不懂了,其实啊,中枢的那些官老爷们,在他们的主战场,还是很厉害的。
反倒是我们,到了那样的地方,一身力气没地方用。
他们不该把边镇也想象成长安那样,西域不是他们的舞台。”
方重勇长叹一声说道,其实他也并不像是此刻表现出来的那样轻松。
从张洎这次气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