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道路联通?
哪里冬天不能行军,哪里夏天不能行军,哪里有河流,哪里有泉水,这些你总该知道吧?”
一炷香时间之后,刘希暹被打趴在地上,感觉浑身的肌肉都在抽搐。而何昌期脸上也挨了两拳,不过皮糙肉厚,没有什么大碍。
“呃……”
何昌期不情不愿的将刘希暹扶起来,他刚才没有尽全力,毕竟方重勇事先已经交代过了。
要不然打死刘希暹也是绰绰有余的。
刘希暹挣扎着站直了身体,看着方重勇慎重询问道:“敢问节帅给什么机会呢?”
“本节帅先问一句。
张洎究竟是你岳父,还是你恩公,还是你义父,舅舅什么的?
是哪一种?”
方重勇面露疑惑询问道。
刘希暹摇摇头道:“末将投靠他也没多久,不过是出身微寒博个前程罢了,他也不是末将什么人。”
事关小命,刘希暹说了大实话。
其实,唐军内部有很多像刘希暹这样的基层军官,他们普遍都弓马娴熟,识文断字。这些人偶尔也会遇到机会,被欣赏他们的上级骤然提拔,进入升迁快车道。
车光倩就是个很明显的例子,再比如李光弼也是这样。
被提拔的人,为了更好的往上爬,以及报答知遇之恩,自然而然就会充当恩主的走狗鹰犬,鞍前马后的服侍。
同样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那好,本节帅现在命你写一封奏折,详细告知朝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具体怎么写,需要我教你么?”
方重勇目光灼灼盯着刘希暹询问道。
刘希暹听到这话,先是疑惑不解,想了又想,忽然恍然大悟,随即沉声说道:
“我们一行人来到柘枝城的时候,安西远征军主力已经出征,不在城内。
夜晚在驿馆,我们被身份不明的盗匪袭击。
末将经过死战勉力逃脱,受了点伤,但使团全员不幸殒命。
末将只好在柘枝城等待唐军返回,写这封信给朝廷禀告具体情况。”
“刘将军前途不可限量,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把奏折写下来吧。
本节帅特别准许,你用我的桌案书写这封奏折。”
方重勇指了指身后的桌案说道。
此刻刘希暹的面色,是青一阵白一阵,已然感受到了方重勇身边诸多将领的鄙夷。
但他没得选,因为张洎已经死了!跟着这个死人陪葬,向死人表忠心,毫无意义!
如果不找个新靠山,那么哪怕方重勇放他走,他也会被张洎所属的势力疯狂报复!
没有为什么。
问就是迁怒,张洎都死了,刘希暹怎么可以不死!
那些长安的上位者,都是秉持着类似的想法。
反倒是这位方节帅,杀伐果断,出手狠辣,步步为营!
这比张洎何止强了一星半点啊!
这应该是他人生中最大也是最重要的一次抉择了!
“笔墨在此。”
封常清将已经准备好笔墨放到桌案上,然后退到一旁,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刘希暹。
只要他有半点不对劲的,只怕顷刻间便会殒命于此。
刘希暹吞了口唾沫,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语言。还好他小时候念过一些书,不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莽夫。此刻大脑飞速运转,他都觉得自己比平日里聪明了不少!
一气呵成将奏折写完,他小心翼翼的将其递给封常清。后者看了又看,微微摇头,又将其交给众将中文采很好的车光倩观摩。
车光倩看了也忍不住摇头,凑到方重勇身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大通,指指点点的似乎是在嫌弃刘希暹奏折写得很烂,应该如何如何润色之类的。
“罢了,这样写才够真实。
刘将军,你在奏折上按上自己的手印就行了。
噢,对了,麻烦你再誊写一份。
本节帅也想拿回家观摩观摩你的大作,辛苦你了!”
方重勇对刘希暹嘿嘿一笑,虽然看不出任何威胁的意思,却是让后者汗毛倒数,不寒而栗。
“不辛苦,不辛苦,末将这就写,这就写。”
刘希暹勉强一笑,心中再也没有任何侥幸。
看到刘希暹老老实实的誊写他自己的奏折,方重勇这才意味深长的说道:
“刘将军,你以为你很会打吗?
你会打有个屁用啊?出来混是要有势力,要有背景。
不然为什么张洎可以死死压你一头呢?还不是因为他是驸马,是张说的儿子!
要想抗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