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就会有痕迹,也许,这就是我们重创军统的一个突破口!”
手下诧异,你不是说敌人已经撤走了吗?怎么还敢说这是一个突破口?
伊藤正势却不理会手下的诧异,他起身来回踱步,不断在脑海中思索着自己的策略,终于下定决心后说道:
“龟田君,你立刻成立一个工作组,专门负责顺着这条线暗查军统!”
唤作龟田的日本中佐心里疯狂叫苦,你都说了撤走了,我怎么查?
合着难题是甩给我啊!
“龟田君,我刚说过,凡是存在过必然就会有痕迹,从特高课入驻这个新机构至今已经数年了,他们紧急撤离,尾巴肯定扫不干净!”
“你不要大张旗鼓的调查,如此一来会惊动对方,说不得就会撤离。”
“你需要暗暗的调查,一定不要惊动对方,顺着各种线索细查下去,只要对方没有直接撤离上海,那便有机会抓到他们的尾巴——去吧龟田君,我相信你定然不会让我失望!”
龟田无可奈何,只能答应下来。
……
重庆。
张安平在看到报纸上的新闻后,立刻就意识到这是朱家华的手笔,暗骂一句后,他第一时间给上海方面发去电报,电令加快、加强清扫监听组的手尾的力度。
之前张安平觉得有起码三到四天的时间,监听组撤离后的手尾可以缓慢的收拾,这样做就能达到了无声息的效果。
可朱家华的这一举动却让他生出危机感。
监听组在之前是最最安全的一个情报小组,但长久的在固定区域内生活,留下的痕迹实在是太多、太重、太厚了,现在撤离必须将所有的手尾都收拾干净,否则敌人如果顺藤摸瓜,很容易顺着线摸到其他情报组。
可是张安平却忘了一件事:
他虽然对上海站依然有极大的掌控权,但毕竟人不在上海,而整个京沪区的负责人叫王天风。
王天风不是他张安平的附庸,坐镇一方的他,有自己独立的思想。
张安平电令上海站将监听组的手尾收拾干净,且还要加强、加强,但此时的王天风筹谋着一个大的行动,他不是反对张安平的命令,而是认为没必要将上海站宝贵的力量投入到扫尾上,所以徐天能调动的资源便小了很多。
这让徐天进行的扫尾工作异常的缓慢。
而重庆这边因为朱家华的“自曝”,事情终于捅到了侍从室。
面对侍从室传来的消息,老戴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最怕这件事传到大队长的耳中,甚至为此愿意付出沉重的代价。
原以为事情和平而顺利的解决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朱家华,用掀桌子的方式将这件事给抖出来了。
“安平,朱家华这混蛋这是想害死我啊!”
老戴的神色有些扭曲,可能是他认为这件事关乎自己的前途,他来回踱步时候骤然停步:
“要不我和姓徐的一口咬定这是日本人所为?”
戴春风能走到今天这种位置,靠的是对大队长无比的忠诚,但随着这件事的失控,老戴突然意识到平日得罪了不少人,这时候这些人要是落井下石,一口咬定他戴春风失控的话,极有可能会给大队长留下极坏的印象。
毕竟这种事不同于相互派钉子,性质也更恶劣。
所以老戴进退失据,说出了这种话来——但这也是因为面对着张安平的原故。
其实此时的老戴心里已经埋怨张安平了,要不是你个混小子出的这馊主意,我如今岂能如此被动!
“表舅,绝对不能这么做!”
张安平毫不犹豫的反对,他凝声道:“您是委座的耳朵和眼睛,谁都可以欺上,唯独您不可以!”
老戴闻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如实交代!”
老戴眉头一挑:“如实交代?”
“嗯,这件事的本质,不就是为了试验吗?”
老戴更疑惑了:“试验?”
张安平笑着说:
“这件事是我操盘的,因为我们要在上海重演这一幕,所以就拿同行做了尝试——效果非常的好,正因为效果非常的好,所以您生出了贪心,就一直没有撤出这个监听组。”
随着张安平的讲述,老戴的眼神不由亮了起来,这说辞完全合情合理,唯一的问题是颠倒了时间,可大队长又岂能知晓?
毕竟,张安平监听上海特高课是军统绝密,除了自己,其他人根本不知道。(监听组的知情人够不到大队长,即便够到了,也绝对不会知道老戴会在时间这个环节上颠倒——信息差。)
老戴在心里思索着面对大队长时候的措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