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大财主啊,有的是银子啊。”
“老乡,投降也不可能活命的,大巫师会剖开你的肚子塞满毒虫,养蛊啊。”
“老乡,握紧短矛,拼了!!”
纤夫好似从热水锅里捞出来的虾,浑身泛红。
吼的青筋毕露:
“来啊,来啊,来杀老子啊。”
……
枪声逐渐稀疏,血腥肉搏。
你一刀我一矛,武器掉了就用拳头牙齿~
双方都有足够的理由发疯。
吴军无路可退,背水一战。
湘西武装人多势众,凶焰冲天。
少尉顾一刀死了。
他站在屋顶指挥枪手连续击杀4名土兵头目,过于显眼,被一根简陋的箭矢射穿咽喉。
前翻坠地。
眼珠血红,死不瞑目。
死了,也就解脱了,但活着的人还在地狱当中苦苦挣扎。
杀红眼的的双方士兵甚至不再躲避,挨你一刀捅你一枪,以命换命。
同归于尽,比比皆是。
……
城中起火了。
火势逐渐蔓延,泸溪城内的茅草屋,一烧一片。
黑烟滚滚。
曾涤的眼皮抽搐:
“乱了,全乱了。”
2刻钟后,火势失控,逐渐清醒的湘西武装陆续退出泸溪。
那名满脸通红的纤夫挥舞着短矛当棍子使,狂呼乱叫:
“来啊,一起死吧。”
……
进驻泸溪的6个步兵连,包括被裹挟的纤夫们几乎全员阵亡。
整座城被烧成了一座巨大的火炬。
凤凰土司难得赞叹道:
“汉人当中也有硬汉子。”
不过清点损失后,他又瞬间暴跳如雷。
今日损失2000余人,其中山匪800多,土兵1000多,镇竿军500多。
算上前一日的损失,损失已高达3000。
要是这样打下去,湘西人的血也要流干了。
……
沅江中,几个人影在江水中上下漂流。
岸边的土兵发现了,沿岸追击,箭矢零星落下。
江水泛红~
“陆少爷,你坚持住,千万别松手。”
“你叫什么?”
“马三。”
那名纤夫和陆少尉抓着一块木板,苦苦坚持。
泸溪县城外就是沅江。
但是像他们这样的幸运儿不多。
因为沅江有敌人划着小船,拿长矛戳人~
……
顺江而下,理论上可以一路飘出湘西大山,抵达洞庭湖平原。
不过,初春的河水,
人泡久了会被冻死。
纤夫抓住机会带着陆少尉冲滩成功,离开了冰冷的河水,踩上了沅江南岸滩头。
当天,
又有两三个零星幸运儿汇合,众人互相搀扶着狼狈进山。
……
众人围着烤火,烤干衣服水分。
“陆少爷,我们不去沅陵吗?”
“不,去常德。”
纤夫认识路,作为向导。
为自己、也为赏银。陆大少亲口许诺的,做不得假。
实际上,沅陵县昨日就陷落了。
在3000人的围攻下,吴军留守的1个步兵连全军覆没。
轻步兵的劣势暴露无遗。
从此之后,
吴军进山特别执着的携带轻型火炮,哪怕拖累行军速度,哪怕累死骡马,总之想方设法的拆开携带。
……
赵庄文面色凝重,继游击战大放异彩之后。
他发现敌人调整战略了。
伏击依旧有效。
居高临下哪怕滚落石头,投掷长矛,或者箭雨覆盖都能造成杀伤。
但是,
吴军很快就会做出反应,根据地形或结阵或猛攻山头。
臼炮一轰,就是漫天铅子。
伏击战的难度明显上升。
说到炮,赵庄文羡慕坏了。
他研究了很久抢来的那门轻型火炮尾部射表,试射后感叹精度惊人,指哪儿打哪儿。
“大人,这炮真好用,和枪一样准。”
“是啊,所以八旗兵败的一点不冤。”
底下人已经习惯了赵庄文这种没有立场的言语。
边城的汉子,素来如此。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