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内,
游击将军胡之晃,和“流贼头目”周大海在说笑。
周大海,现如今作为一颗闲棋子在三山岛周边活动,这一次登岸是奉命行事!
“主公用兵如神,属下佩服的五体投地。”
“嘿嘿,俺这位结拜兄弟,那是诸葛亮托生,三步一计,五步一坑。”
“接下来,咱们怎么演?”
“你流窜,我追杀。不能当儿戏,要认真点。”
“放心吧。”
进入黄浦江后,李大虎就明显感觉到了两岸的差别。
站在甲板上眺望,
黄浦江以西,村庄人烟繁多。东岸除了荒地还是荒地,偶尔有几座茅草屋。
一江阻隔,来往不便。
至于说在江上造座桥,这会的百姓想都不敢想,那得是神仙下凡才能做到吧。
最近一连串的行动,他惊讶的发现,江南的防务脆弱无比。
分散驻扎的绿营兵烂透了,几乎是一打就穿。
……
“所以,李爷接下来的战略是什么?”甲板上,王六问道。
“牵着清军走,让他们疲惫不堪,然后找块地儿修筑工事,打废江南绿营。”
“就这1000多号人,和整个江南的绿营兵决战?”
“对!”
王六的眼神里,不可置信。
他忍不住反问:“打的过吗?这不是找死吗?”
李二狗按捺不住,从缆绳上跳了下来:
“六哥,你当我们手里的家伙是烧火棍吗?”
王六也忍住火气,压低声音:
“你带来的那上百号是精锐,可这些灶丁呢?他们才摸了几天枪?十几天前,他们还在忙着煮盐。”
而驻扎在崇明的苏松镇总兵,此时才率领麾下20余艘主力战船起锚,准备围堵吴淞口。
……
前方在打仗,后方在大婚。
李郁觉得,这只是造反分工的不同。
一样在为反清事业而奋战,自己如此逍遥,官绅们还好意思把自己扣上“反贼总头目”帽子吗?
想来是不能够的!
应付送走了各路头脸宾客,自然要办正事了。
急不得,却也缓不得!
胡灵儿虽然年龄尚小,可却是长开了。
红盖头被揭开的一瞬间,李郁放心了。
明日,当多吃两碗饭!
“夫君,妾为伱卸甲。”
这一声称呼,倒是蛮悦耳的,又加一分。
不过作为一个品德高洁,又精通大清律的男人,李郁深知不能违背妇女意志。
拒绝就是违背,违背就是违法,违法就要杀头。
接下里的事过于血腥,作者就帮你们跳过了。
……
次日清晨,丫鬟就悄悄来了。
“老爷,岳丈大人想见你。”
李郁赶去,只见胡师爷已经端坐在客厅喝茶,有些心不在焉。
“拜见老泰山。”
“贤婿快坐,老夫有几件事等不及要问你。”
说话间,就清退了所有人。
胡师爷单刀直入:“那件事,你已经进展到了哪一步?”
“江北乱局,漕运堵塞,江南流贼,全是我下的棋。”
“好,这都是国手。”胡师爷的眼神发亮,“带老夫瞧瞧你的家底?”
于是,俩人悄悄乘船,去了西山岛。
“大隐隐于市,这地点选的不错。”
“是啊,苏州城周边没有
“不过,这地名有些晦气。”
李郁笑着指着东面:
“所以我把东山也吃下了,对冲一下。”
哈哈哈哈,胡师爷忍不住哈哈大笑。
谈到西山,人就会想到日落西山,一副残败。
说起东山,则是东山再起,欣欣向荣。
甭说大清的人介意,几百年后的人照样介意,硬生生给改名了。
“这是何物?”
“一种新建材,叫水泥。坚固、方便、省事。具体性能,空了给你细讲。”
胡师爷拍拍炮楼的墙壁,颇为惊讶。
俩人爬到高处,俯瞰全岛。
恰好阳光灿烂,没有云雾,李郁指着开始介绍:
“冒黑烟的那边是铁厂,长条状分布的是枪炮厂,单独的那块是火药厂,码头那边是船厂。”
胡师爷突然问道:
“所以,这里是秘密产业,公开产业都在胥江园区里。对吗?”
“老泰山高见。”
“老夫再盲猜一下,你煽动江北苦力造反,又流动到江南的真正用意。”
李郁微笑,等着这位老泰山的高见。
“明面上,你是在测试朝廷的应变能力,军事实力。私底下,你想知道普通壮
丁,配发火器再加以简单训练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