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电锯的人转头看到了黑礼服二人,随后边把尸块丢进桶里,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好了,把新祭品带过来吧。”
两个玩家互相给了个眼色,便带着他们穿过通道,往平台那走去。
塞利安瞪着那场面,这些贵族高层曾衣着光鲜,现在却像一大团使用过度的物品,被丢弃跟摧毁,在后现代装修的会厅里像一个血淋淋的伤口。这里的一切仍有部分跟外界相同,透着奢侈和优雅,但转眼就能感受到黑暗、反人类的风格,宛如为屠杀诞生的活动点。
离他们不远处的植被网旁,有个类似古时用刑才会拿出来的铡刀台一样的工具,有人拖着塞满尸体的推车,把桶中之物全部倒进去,然后切碎。
他们大概是没准备特别好的刀具,也可能单纯是为了享受过程,塞利安清楚的看到有条大腿骨从车上掉了下来,其中一个人骂了句脏话,抱怨着说这玩意真是麻烦,还得剁好几下,那副不耐烦的表情真是形象得没边。
黑礼服朝那个流浪歌手样的人说道:“老大,哥们这办事效率算可以吧,找了两个特别好的祭品,够你折腾的了,那个死妈脸婊子还是黑标角色。”
对方盯着他俩好一会儿,说不清是什么眼神,随后才露出一个不那么疯狂的笑容。
“嗯,质量不错,你做得很好。”他说完,又冷着脸继续用电锯切割尸体。
这真是个庞大,地狱般的现场。
塞利安看着这满目血色,肆意践踏人性的画面,对比并不感到陌生,只是感叹那些同样穿越而来的玩家的确有些疯狂。起码在鬼怪乱窜的阿卡姆城里,他都不曾像看到这些变态扭曲的东西那么清晰,后者显然更接近于真实,更有视觉冲击感。
而他所经历的最终还是会变得这么荒唐,就像是个古时留下的烙印或是诅咒,它们在察觉你无法达到崩溃之时,便要换种形态——比如事物最原始的样子,血淋淋,绝望。
你接触到的一切仍旧存有常态表面,但又是已经从骨子疯掉了。
“喂,还没尿裤子呢?”黑礼服玩家笑着问。
他观察着塞利安的表情,想要从中获取些乐趣,比如能看到他眼里露出的脆弱或是恐惧,塞利安可不觉得自己能有什么东西能给那人挖掘,但对方还是摆出那副满意的神情。
“你看到了吧,Npc先生,我们这些玩家在给你们造一扇通往地狱的‘门’。”那人指着展览墙的位置,看起来心情有够好的,正体贴的向他解释道。
“经过几年的实验,我们总算找到能侵蚀你们世界的方法。”他接着说,只是为了分享,也没管塞利安能不能听懂,“阿卡姆城实在是有太多势力了,但你们却不够团结。这是当年某个副本老手留下的记载,在黑暗圣经里也有提到,是最为古老和有用的办法——那就是献祭。我们需要一些古神的帮助来打压你们,它们会很乐意合作的,只要祭品够多就行。”
黑礼服顿了顿,又去看塞利安的表情,随后接着说:“过不了多久,你跟你的打手就要被绑在墙上,我们会先用一些剧情道具把你麻痹住,再通过一种特制的胶水让你身上的皮肤和‘掘墓’融在一起,过程可能有些痒,但很快你就要疼得痛不欲生了——我会先将你的皮剥掉一半,你的大脑会保持清醒,但无法逃脱——”
他自顾自的说那些剥离出来的肌肉跟器官是如何被挂在墙上的,还加重了很多细节,听着就很恶心。
塞利安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脸上多出根生殖器官的畸形儿。
讲解结束之后,其他玩家给了个手势,黑礼服便把他和绮莉押到那堆尸骸边上。
中途某个家伙故意推了塞利安一把,他没站稳差点就直接摔在尸堆上,但什么也没说,他们只觉得这人被吓傻了。
接着,黑礼服没选择离开。而且又蹲下身,细心的给塞利安说他等会儿应该是在哪个环节崩溃,过程有多么的痛苦。那人越说越亢奋,大概是希望他能在这些言语的威胁下更了解自己的处境多么危险,好在他跟前哀声求饶,痛哭流涕之类的。
他讲完,还把那些话原封不动的又说给绮莉听,似乎也想看看那位金牌打手会是什么反应。
绮莉从走进平台后就再次陷入沉默,她低着头,脸上没有什么情绪,更别提恐惧或是愤懑了,还是一副完全不想搭理谁的样子。
黑礼服心生不爽,还想继续放大恐吓,就听见会厅里传来一阵电流噪音。
几秒后,有人摘下耳麦,对刚放下电锯的那名玩家喊道:“老大,有人发现D队伍的五个兄弟被人宰了,死得很惨,直接他妈的人首分离啊。”
那人在说之前被绮莉杀掉的巡逻兵。
对方翻了个白眼,快步往声音的方向走去,一副深陷某种大麻烦但却必须把它处理了的痛苦表情。
他把通讯器抢了过来,开始发放指令。
“所有还在鎏金网外的行动组都注意了,治安队派来的人肯定还藏在祭会当中,他们刚刚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