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些恼怒,一手拨开萧娘子捣乱的手,却低声喝道:“你这厮给我适可而止!吵醒了宁儿你帮我看顾么?!”
萧娘子看着重新恢复了酣睡的小丫头沉吟了片刻,却道:“表姊,我想阿姑了,你可陪我一起去看看她么?”
王娘子听得却是一愣,道:“你自去见···说来我也有好些时日不曾见过阿娘了!只今日去得,怕不是有些急慌?!”
萧娘子却笑道:“何来急慌之说?近来吕待制(吕嘉问,乃宝文阁待制)出审计司,表姊夫又上值,家中便你说得算,要走要留岂不是只你一句话的事儿?!”
王娘子一想也是,却道:“却也得先与婶娘分说一番,免得失了计较。”
王娘子所说的婶娘乃是吕嘉问的侧室,也就是小妾。
王娘子定了心计,却与萧娘子道:“我去与婶娘通禀一声,你且与我看着孩儿。记着莫吵醒了她,否则待我归来绝不与你干休。”
说罢便披了件凤衫(类似于披风的外衣,上秀凤鸟,乃受封的贵女和夫人才有资格穿戴的衣饰),点着碎步袅袅而去。
萧娘子自不是个肯听话的,待得王娘子去了,却坏笑着调戏了自家的小外甥女儿。只她却也吃得表姊的警告,每每到那娃娃快被作弄醒了,便罢手等一阵子,待小家伙儿睡熟了再继续使坏心眼儿。
只不多时,萧娘子却忽然收了嘴脸,远远的离开床榻处,拿了本书坐在屋中椅子上一本正经的看了起来。
然后就见王娘子入得门来,一脸警惕的问她道:“阿妹!你没作弄我家宁儿吧?”
萧娘子却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叫道:“没有没有!我一直都在看书呢!表姊莫要冤枉好人!”
只王娘子却有些个狐疑,忽道:“你看得甚书?连书本都拿倒了也不自知么?”
啊?!萧娘子闻言,却连忙把书翻了个个儿,然后却发现,现在才是真的拿倒了书本呢。
王娘子没好气的笑斥道:“你这女泼才!我就知道你不曾老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