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金毛獐,这物却不能于野外处置,需得回土地庙料理才成。
于是二狗用短刀砍了一根大臂粗的木棍作担子,一头挑了金毛獐,另一头挑了两头黄獐、雉鸡和些许杂物,约莫一百五十来斤,却是压的二狗有些身重。
该说不说,这二狗的力气就是不足,这年月寻常的庄稼汉子,挑个二百来斤的担子依然可以健步而行。
也就是二狗体力无尽,挑担还能增长力气,否则他早就坐那滑车拖着走了。
二狗挑着担子奔走,一开始还有些吃力,走路摇摇晃晃,担子东摇西摆的难以稳当,且体力消耗颇大,止走了百十步便已见了汗。
只是每当他稍感疲惫之时,便觉得心脏猛然跳动两下,便有一股暖流自心底涌遍全身,顿时觉得浑身气力无竭。
待得他行了二三里路,却仿若找到了挑担的窍门一般,那担子稳稳当当的再不摇晃,二狗走得也轻快省力些。
等到过了七八里路,便更不得了了。
二狗走得大步流星,疾快如走马,那担子却如二狗的肢体延伸一般,在他肩上随着步伐一起一落,颤悠悠仿如鹅毛飘零,灯草飞扬,却又始终离不得二狗的肩头方寸。
更离奇的是二狗一手虚扶挑物担子,另一只手却抓着短枪顾自虚刺周围,仿佛正在与周围的无形敌人厮杀一般。
半路上有人见了,都不敢近前招呼,只远远的观望二狗,当然他们更眼馋二狗挑子上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