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来时,他也已经看了院内的环境。
院子不大,都是黄土泥地,只有一道通往大门的小道铺了青石板。
此时再看屋里,也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只是略微沉思,心中便已经有了计较。
海灵芝跟在陆远之身后,茶楼离这里虽然不算远,但她到底不像陆远之习武多年。
自身又是女儿身,气息不足,有些气喘,而喘气又带动着身子微微颤抖,导致胸前硕大有些颤动。
“大人,依属下之见,贼人并非留香!”
陆远之直截了当的把话铺开了说。
殊不知,他这句话直接把海睿炸的是心底儿朝天。
一万句竖子卡在海睿喉咙深处。
老子我不说就是怕这王迁知道之后不善罢甘休,你这倒好一句话把老子辛苦谋划全部打包抡圆给卖了。
海睿眯眼看陆远之,沉声道:
“黄口小儿,断案岂是儿戏?”
陆远之见海睿此等表现,直接就会错了意。
心中暗道果然。
大舅如此焦急,果然是没有头绪啊!
这不就到了俺表现的时候了?
今天,俺陆远之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俺大学的专业就是刑侦。
不装了,我摊牌了!
我就是名侦探:远之!
陆远之并未回答,而是转头要扫视屋内所有人,企图获得更多线索。
这时,一道冷淡的声音响起。
“不知这位班爷有何见解?”
开口之人正是王迁,他此时正冷冷的注视着陆远之。
王迁是读书人,看陆远之打扮已经腰间令牌就知道,眼前这位少年郎是衙门中的吏员快班的班头。
只是这班头看上去不过弱冠之年,眉宇间还透着几分痞气。
更是案子都已经出结果了匆匆赶来,看上去更像一个纨绔子弟
不免升起几分轻视之心。
陆远之看了一眼王迁。
他见这人衣着锦衫,腰间悬佩,也有一丝风度,虽双目布满红丝,整体还算得上有些文气。
旁边那个矮一点的麻衣男子恭敬的站在他身边。
看一眼能知道这是一主一仆。
而开口这人不出意外的话就此案的苦主,王迁。
心中有了计较,陆远之温和一笑。
“见解谈不上,只是有几个问题要问。”
王迁听了,眼神一冷。
不出所料,果然是酒囊饭袋,不过他也不多说什么,陆远之属于公差办案,他不至于明目张胆的出言嘲讽。
海睿则是微微提了一下手掌,随即慢慢放下,也没在阻挠。
话都已经说到这儿了,阻挠只会让案件变的更复杂。
而且他更好奇,这个外甥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而且,不管事态到哪一步,他也有信心拿捏住众人之口。
陆远之则是第一时间看到一旁站着的香莲。
看到香莲之后,陆远之眼神一亮,压根不搭理王迁的逼问,脸上瞬间露出一个儒雅随和的笑容,对着容貌甚美的香莲问道:
“不知这位姑娘芳名?是何身份?”
一句话问的是唐突至极。
屋内安静了片刻。
俄顷,王迁脸色当即就变,脸上浮现出愠色。
他当场就给陆远之印上“好色之徒”的标签。
香莲被问的一怔,被陆远之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嚅喏道:
“奴婢香莲,是夫人的贴身婢女。”
陆远之听完,嘴角的弧度扩大。
对着刚刚对自己冷言相向的王迁,眨巴了一下眼,挑了一下眉毛,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笑嘻嘻的问道:
“如此绝色的丫鬟,想必你已经……嘿嘿嘿。”
陆远之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在场之人齐齐沉默了。
这种场合……
这种时刻……
莫不是真不要面皮?
表姐海灵芝虽然努力保持沉稳,但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脸上的两抹腮红却是悄然而生。
大舅海睿更是眉头一皱。
王迁直接涨红着脸,怒斥道:
“这与你何干?”
啧啧。
陆远之看到王迁这幅反应,内心明了。
看这王迁一副读书读傻了的正人君子模样,他就知道这货绝对是有色心没色胆的主儿。
他神色一正,严肃道:
“王先生误会了,只是曾听闻崇北王迁素来为人正派,想知道传闻是否属实。”
鬼知道你王迁是谁。
但是为了案子,陆远之的好听话也是说来就来。
王迁听了脸色稍霁,说道:
“我王某人行事向来问心无愧。”
陆远之脸上露出果然的神色,抱拳:“是我以小人之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