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不开他的禁锢。他扯着她来到了悬崖边,然后毫不留恋地往下跳。
杭司一声惊喘,脚一蹬像是蓦地踩空似的,就吓醒了。
僵了好半天,意识才渐渐从噩梦里缓过来。
外面好安静,不知道雪停了没有。
屋子里的温暖驱散了梦里的冰凉和绝望,还有身周的温暖。她在男人的怀里,睁眼就是结实的胸膛,还有从结实的骨架和流畅的肌理中散发出来的男性力量,是一种气息,诱惑又叫人迷恋。
不同的。
跟乔渊完全不同的。
杭司从没感觉到这么踏实过,好像心里曾经被阴暗和恐惧所撕裂开来的裂缝,在经过这一夜后都被填满了。
“做梦了?”头顶喃声,低低哑哑的,磁性慵懒。
杭司没抬头,眼前始终就是男人微微起伏的胸膛,鼻尖是近乎贴上的距离。她嗯了一声。
他也不像是被吵醒的,因为嗓音听上去挺清醒。含笑问,“说话怎么不看人呢?”
故意的。
杭司佯做哈欠状,“还没睡醒呢。”
只觉得又被他搂紧了些,然后什么都没穿的杭司就感觉到了。
“陆南深!”她抬脸瞪他,脸却通红。
是啊,哪有含糊不清?他的眼睛可明朗得很,见她抬头,他深邃的目光里就多了笑意,盈盈的,如深潭。可昨晚她就成了他潭水里的鱼,舒展或挣扎,都由他了。